“你可看清楚了?”
芙仪宫内,穿着白色寝衣的司洛芙坐在铜镜前。
春柳边用梳子给司夫人通头发,边肯定地点点头,迎视着铜镜内司夫人那双闪着锐光的双眸。
“奴婢看清楚了!”
司洛芙的一侧唇角微微勾起,从放首饰的匣子里拿出一对细铰丝金镯子递给春柳。
“你今天受委屈了,这对镯子是我的私物,并非内造,你拿去戴着玩儿吧。”司洛芙淡淡地道,“明天我再交待你该做些什么。”
“奴婢不敢!”春柳慌张地跪下来磕头,“奴婢听从夫人的命令是本分,哪敢……哪敢要夫人这么贵重的赏赐!”
“呵呵。”司洛芙则是满不在乎的将镯子扔到地上,然后起身走向chuang榻。
春柳小心的拾起地上的绞丝金镯子,上前将帐子轻轻放下,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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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帐外传来内侍的轻声细语时,睡梦中的司洛芸正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像盖着一条会自发热的被子……只是这条被子有些重,还把她裹得呼吸困难!
轻哼了一声,司洛芸想挥开身上的“被子”,结果反被裹得更紧了。
独孤夜抱着司洛芸睡了一宿,竟然一|夜无梦!
何宝权在外间轻喊了四声“大王,该起了”才把独孤夜叫醒。
说实话,独孤夜是被怀里毛虫一样蠕动来蠕动去的司洛芸给拱醒的!清晨身体某处最先苏醒,然后就是大手无意识的在怀中柔软的躯体上揉来捏去。
司洛芸半梦半醒间,身子被揉捏得渐渐发热,唇间溢出细细的娇吟。
“咳,大王……”站在外间的何宝权听到内殿发出异常的声响,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喊,“大王,时辰……”
“知道了!进来!”独孤夜略显气恼的低吼出声。
何宝权赶紧朝身旁头垂得极低、端着水盆、帕子、衣饰的宫女摆手,让她们快进去。
一旁的宫女打起帘子,端着东西的宫女鱼贯而入。
司洛芸只象征性的帮独孤夜戴了一枚玉佩就算是服侍过了。
直到送独孤夜离开,司洛芸脸上的红润还未褪下去。
漱口、净面、更衣后,司洛芸坐在妆台前由宫女服侍梳发。
“大王待王后您真好。”负责梳头的宫女叫雪莲,是司洛芸成为王后搬入雍坤宫后由内侍省调来服侍的宫人。
司洛芸笑笑,垂下眼帘未语。
雪莲在雍坤宫服侍也有三四个月了,知道司王后是个随和的主子,一开始的胆怯与畏惧渐渐消失,说话也变得伶俐起来。
“听说以前贺王后在时,大王只初一、十五才会到琉璃宫。”雪莲有意讨好司王后,就说起贺王后不得寵的事来,“有时候大王还会因为政事繁忙而不……”
“雪莲!”一旁的秋莹喝止雪莲的话,瞪着她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拿已故的前王后与司王后相比较,一是对贺王后的不敬,二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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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不可缺少的存在——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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