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世子“身为天皇贵胄。不知惜养子民,反而以势相『逼』,不辨歌伎寮『妓』,为所欲为,以致天下贻讥腾笑,莫不齿冷之极。似此不修王德,不知涵养,如何对太祖、太宗于地下?”更有人枪口直接对准他爹,说“癔症不常,行事悖理,断无可教子之处,以致今日皇家之羞。”
典型的落井下石!
要不是开缺太子,谁敢这么大放厥词?
于是太后、官家齐齐下旨申斥,着宗正寺依家法处置,务必好生约束宗室子弟,不许再出现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
也不用两位『操』心,第二天一大早,赵允升就被喊到定王府,垂头丧气地跪着,听他八叔教训。
赵元俨也没怎么大发雷霆,只是冷冷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侄子,阴阴地说道:“你自己不争气倒也罢了,却没得辱没了太宗皇帝嫡长房的名头。也是我平日管教不严,对你们太放纵了,才做出这等腌臜之事来。”
“八叔息怒,是侄儿不好。不过也怪那雪里梅太不识抬举了,侄儿真没料到她一个娼『妓』,反应会恁大!”
“呵呵,你还好意思提她?连一个娼『妓』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可见你平日的名声!起来吧,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了,只按咱们宗正寺的规矩,你在家住上三个月不须出门吧。还有,从今以后,再不许你到那畅春院去厮混,也不准别处胡作非为。更不准去找那个什么雪里梅报复。要再让我知道,便不是今日这般轻饶!”
这边赵允升背时倒运受教育。缀锦楼却是一屋子的欢笑声。头天还同小王爷把酒言欢的三个小衙内,今日却又成了雪里梅的座上客。
“小姐,昨晚可真把奴婢吓坏了,还以为你真破了相呢!”想起昨夜的事,锦儿、缀儿都心有余悸。这时看到自家小姐光滑粉嫩的脸蛋,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还不是亏了你家那个梁公子?这厮真想得出来,一个猪『尿』泡、一节鸡肠子、一碗鸡血,便把所有人骗了个干干净净!”高双卯大笑道。
原来那天梁丰便吩咐办了这几件物事,将猪『尿』泡灌满鸡血,用一小节鸡肠子结了,粘在尖刀背上,又涂了银粉。雪里梅将刀拢在袖子里,避开灯火处拔出。待情势紧张时,轻轻滑动刀尖,却手掌里暗暗挤出鸡血,便如同真的划开一道长长口子一般。那时候众人都隔得远,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还得谢谢你们三位帮忙,要不是『乱』中拦住他家的人,怕是奴家当日也脱不了身!奴家便替梁公子谢谢你们三个好朋友!”雪里梅笑着举起酒盏。三个衙内急忙双手『乱』摆谦虚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只是你这刀伤的事传了出去,如何再做得了生意?”杨文广不无担心地问道。要是被人发现是假的,那可不妙。
“呵呵,少帅爷还没醒悟过来么?那梁公子使的是一石三鸟之计,既要躲脱赵允升的纠缠,又要满城都知我是他的女人,还要奴从今不敢再见客人,只安心对他一个。那厮却把奴家赚得苦了!”
雪里梅又恨又笑道:“不过,他也太小觑了我雪里梅,他有张良计,我便没有过墙梯么?让我只唱给他一个人听,想得美!”。。)[]阳光大宋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