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什么?接着说。”
“不过,那些物事全都是些劣次残品,没甚好的。”
“拿来我看。”老薛下令道。一会儿上来几个兵卒,手捧搜出来的物事呈上,老薛接过一看,也颇为奇怪。拿上来牛角中颇有孔洞,兽筋也是稀瓤松烂,弹『性』差得很。再看其他东西,铜机简直是粗制滥造,隐隐还泛出白『色』,像是掺入了锡、镍一类的金属,白蜡杆更是了不得,扭曲不直不说,有些地方还有虫蛀的印子。
哗啦一声,薛奎把这些伪劣产品扔在地上,忍不住低声骂一句:“贼厮鸟,捣的什么鬼?”
“大人,恐怕这只是潘记的一部分货物,你看要不要——?”
“嗯,不错,黄文辉,你去传令,对潘恒严加审问,查出潘记这些违逆物事藏匿之处,派人连夜搜查!”
“是。”黄文辉又转身下去。
“去之,你连夜带人,去捉拿潘大祥,务必归案,老夫亲自审理。”
刘川正要答应,又是梁丰忽然开口道:“等一等。”
薛奎和刘川同时看着他。
“大人,此事到此,我开封府已经尽了责。”梁丰轻轻说了一句。
薛奎猛然醒悟,点头道:“玉田说得是,呵呵,老夫莽撞了。”说完回头对刘川道:“你们好生看守此处,不许放一人进出,老夫连夜进宫奏报。”说完转身就要下楼,梁丰和刘川急忙答应了起身相送。
老头走到楼梯口,忽然又转过身来,对着还在一旁神不守『色』发抖的周震道:“这厮也关押起来,一并审理。”说完才匆匆而去。
皇宫、宝慈宫内。
皇太后刘娥上了些年纪,不太容易入睡,想着国事辗转反侧直到午夜,还是喝了两口安神补脑的汤『药』才朦胧睡下。忽然听到帘外有人轻轻呼喊:“太后,太后。”
刘娥勉强睁开眼睛问道:“谁啊?”
“是奴婢张景宗,太后,开封府薛奎薛大人深夜赶来,在宫门外叩阙,说有紧要事禀报!”[]阳光大宋163
皇家规矩,宫门落锁,轻易不得开启。这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谁敢放外臣进来?刘娥更要守规矩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嘛。
“今日谁当值?”
“回太后,东府是丁相公,西府是曹相公。”
“那就去问问薛宿艺是什么事,看看跟哪个府有关,让当值相公先去问问,明日哀家再亲自过问。”
张景宗答应去了,刘娥才朦朦胧胧又睡下不久,这厮居然又回来了,又把刘娥吵醒。
老太太很不耐烦了,坐起来说道:“到底是甚大事?”
“回太后,薛府尹听说是丁、曹二位相公当值,死活不愿与他分说,非要亲见太后面奏,说是事关重大。”
刘娥这时已经睡意全消,凝神想了想:“薛老头素来威严持重,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怎么敢无聊到半夜串门?”
“行,他既然不愿说给相公们听,哀家亲自见他。你去,把王曾和钱惟演也喊来,冯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叫了。会同丁谓、曹利用,一起觐见。”
就这么一个来回,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宫门才开了角门,放了薛奎和匆忙赶到的王曾钱惟演进来,会齐丁、曹后,一同来到宝慈殿。刘娥也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们。
“薛卿,到底是什么事,如此十万火急要来叩阙,还非要面见哀家?”
“启奏太后,老臣今夜查得,有贼人私藏大批兵刃,俱是三司胄案监做之物,意图深夜运出城外,事关禁中安危,不得不火速来奏!”
啊的一声,殿中五六人异口同声轻呼道。
“是谁这么大胆?想谋反么?”刘娥厉声问道。
“回太后,是京城潘祥记布庄的大管事潘恒亲自押运,出城时被臣截住,目下情形还不甚明了。”
“潘祥记?是韩国公的那个侄儿开的买卖么?”
“是!”
“他如何有这般胆子,敢私运这些物事?”
“臣不清楚,开封府大事不敢擅专,故来禀明太后。”
“事关军务,丁谓、王曾、曹利用、钱惟演,你们四人一同过问此事,命大理寺会同查案,即刻不得延误。”刘娥下令道。
“且慢,太后,此事还请曹枢相回避。”
本来几个好好的要答应,被薛奎拦了这一句,就把曹利用吓了一跳,心道关我什么事,要我回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