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有之义。皇后不必如此。”
两口子高高在上说着私房话,下面人离得远,听不清楚。只好静静等着官家示下。[]阳光大宋51
刘娥见赵恒如此说,心中事也就放下了:“但请官家示下。”赵恒点点头,对众人道:“诸卿于此事还有何话说?”丁谓开口道:“钱太仆所言极是,愿官家纳之!”钱惟演微微一怔,马上明白过来。心中盛赞丁谓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
冯拯出班道:“臣附议!”一霎时李迪、王曾等政事堂诸相以及御史台、各部尚书,不管情愿不情愿的,都站出来附议了事。
于是赵恒下诏道:“仍降寇准为太常卿、司农、领莱国公,回京听候处置!”
这是一场典型的虎头蛇尾的朝会,朝臣们惴惴而来,却不料只是宣布了这两件事情。其实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两件事一虚一实,对未来朝局的走向已经悄悄改变。眼看赵恒处理完毕,精神开始疲惫不堪,又勉强问了几件小事,便宣布散朝而去。
是日颁布诏书:改国号隆兴,并定于正月十五,大宋皇帝与民同乐,在东华门观灯。宣布寇准还朝的诏书也于同日快马出发,安当时的速度算,大约十天可以到道州。
梁丰在得知皇上颁下诏书后,心里默默估算,时间还来得及。想想自己不声不响改变了历史的格局,心中有些小小得意。这才是他来到宋朝做的第一件大事,虽然,暂时没人能认识到这件事的影响,也没人知道是他使力的作用,不免有些小小遗憾,但毕竟心里充满了兴奋。
大年初二下午,钱禧拿了钱惟演的名帖来,告诉他明天老爷要来拜访梁公子。梁丰赶忙表示欢迎之至,并逊谢道该是自己这个后生小子去给老大人拜年的,怎么敢劳动他老人家大驾?钱禧说头一天老爷就路过,想进来看看,谁知道公子出门去了,只好怅然而归,所以想明天来。
梁丰知道钱惟演是想来跟他谈谈今天早朝的情况,顺便捋一捋下一步的工作思路。当然要表示欢迎。
第二天午时刚过,钱惟演一顶软轿,几个随从就悄然来到梁丰家里。刚进门时的表情和头天太子、王曾的差不多,只是没『露』怯跑到茅房罢了。
两人坐下,钱惟演喝了口茶,赞叹梁丰的清茶别有韵味,自己也渐渐喜欢起来。客套几句后,进入正题,钱惟演把头一天早朝的过程给梁丰说了。梁丰听了,有些讶然。他知道钱惟演下了决心要办这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但人家有人家的路子,自己不好打听。只是没想到老钱步子这么大,居然敢在朝堂上当面和丁谓唱对台戏。
这也是他不太了解钱惟演的缘故,此人平时的确软弱摇摆,典型的捧红踏黑,但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时,一旦狠了心,也不难干出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来。否则,按照原先历史记载,当丁谓因山陵之事获罪时,他也不会毫不犹豫就是一脚,直接把丁谓踹到了雷州去。
钱惟演做了这件大事,心中七分得意,三分忐忑,虽然假装轻描淡写把事情告诉梁丰,也隐隐传递了担忧之意。梁丰笑笑道:“演公大可不必担忧,依小子看来,丁相多疑,虽对演公已有不愉,但恐怕更担心的是演公背后有人撑着,只要演公不让他『摸』清虚实,便可高枕无忧了。”
钱惟演道:“那依玉田看来,这疑兵之计将如何使得?”梁丰笑道:“这可不是小子能说的,还请演公自家思忖。”钱惟演看着梁丰沉思半晌,忽然领悟,笑道:“玉田真乃小诸葛也!呵呵,老夫已知道怎么做了。”
以钱惟演的老『奸』巨猾,怎么能想不出来下一步如何行事?回到家中,当即遍撒英雄帖,定于新年初五日请吃春酒,头一个就请了丁谓,第二个请了枢密使冯拯,另请了右正言鲁宗道、王曾、知谏院陈致中等人,真是一个不挨一个。当然,没忘了请梁丰,他的理由只当梁丰是自己私家交情,虽布衣,已在京师有了名声,所以把他叫上。梁丰也不怀疑,听说有熟人王曾,也就答应去了。
丁谓接了请柬,本来想两把撕掉算球。但转了转念,就问下帖之人,还有谁赴宴。钱家人按钱惟演的吩咐,据实说了,丁谓笑道:“亲家请春酒嘛,老夫当然要去的,到时候一定来。”
到了初五,梁丰遵照钱惟演嘱咐,早早来到钱家,准备陪着他招呼客人。请记住:(aoye),努力提供最爽快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