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头领自己看来聂布纯粹就是为了躲避话题才那么说的。
同时聂布还传达了一个很敏感的信息。
他刚才刻意的去提自己手下帮忙,而实际上呢?有没有帮忙银甲头领自己很清楚,那么说无非就是为了恶心自己,不让自己在去抢夺内丹罢了。
这个时候银家头领也很难做,他其实打心里头是想跟聂布搞好关系,不然也不会那么想拉拢了。
只是他太了解疾风的性格了。
如果让疾风知道一颗高级妖兽的内丹落入聂布的手中,那还真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打发的,恐怕直接杀人灭口都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种眼红其他修士东西而动了杀念的事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对城主府的声誉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到时候必定是要搞死很多知道消息的人才行。
换句话说,银甲头领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聂布好,只是聂布不知道罢了。
咧嘴笑了笑,银甲头领希望能在疾风过来之前把事情讲清楚,耐着性子继续说道:“陈道友恐怕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陈道友先后几次帮我们度过危机,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我们要出现的伤亡可能更大。所以说陈道友首功绝对没错,大家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其余几名看好戏的侍卫当然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了,还以为银甲头领就是想纯粹的送点东西而已,心里头还在纳闷怎么平时那么小气的银甲头领今天这么大方了?莫非此陈姓小修士还是什么关系户不成?
嗯,似乎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解释通了。于是,那些不明觉厉的侍卫们也都纷纷颔首点头,个个面带微笑,争取给聂布留下个好印象。
知道事情原因的聂布就不同了,心中一团糟,同时又非常的无奈。
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修为不够,如果他是一名造心巅峰甚至化元修士的话,那还担心个鸟?还有谁敢打自己手中的主意?恐怕银甲头领这种人,也根本不会出现的吧?
理想归理想,聂布本身还是个很现实的人。
见银甲头领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拿内丹,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拒绝。
想了想,聂布点头说道:“既然头领大人这么为小子思考的话,容小子先行感谢。”
话锋一转,聂布紧跟着说道:“小子对头领的话当然是不敢有什么疑问,只是目前来说,疾风府主等人还正处在与高级妖兽的决斗中,咱们现在就开始讨论怎么处理这具高级妖兽的尸体,恐怕不太好吧?”
聂布又一次很巧妙的回答了银甲头领的话:想分赃?可以,但问题是得等麻烦解决了在说,否则的想都不要想。
不得不说,聂布这个办法够损的,别的不说,如果银甲头领在这个时候真的执意去拿高级妖兽的尸体打主意,那聂布还真的敢当面指责一下,毕竟这种事让疾风知道了也不太好。
抖了抖眼皮子,银甲头领在心中可是没少鄙视聂布,并且连自己都生出疑问,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小子,怎么那么狡猾?什么事情都搞不定他。
咬咬牙,银甲头领自己在心中说道:“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跟他计较那么多干嘛?哼,就先让他拿一会吧,等府主那边有了消息在说,我还真不敢相信他敢打府主的主意。”
至于聂布是欺骗还是什么银甲头领不怎么想去管,毕竟修炼到了这个层次,只要脑袋没问题的人心中都会有个衡量的标准。
高级妖兽的内丹固然珍贵,但远没有自己的命那么贵重。
“咦,不对啊。”
刚答应完聂布的银甲头领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接着又自我否定地说道:“又差点让这小子给蒙骗了,他既然是陈家的修士,那府主恐怕还真的不好做些什么……嗯,如果真的有必要,我就替府主担当那个坏人好了。”
跟聂布对视的笑容中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冰冷,寻常人感受不到:“好吧陈道友,那你我等人就先去府主那边看看情况,等府主的消息如何?”
造心修士的战斗异常激烈,自然不会选择在小小的城墙上。
扫了眼城墙下面卷起的沙尘,聂布欣然同意道:“好的,没问题。”
“啧啧,臭小子你可真能得罪人,又把那家伙也得罪了,我看你的八字好像跟城主府不和吧?里里外外全让你给弄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