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的私牢地处偏僻,没有过多的防御措施,所以等到阿南赶到的时候,她毫不费力就进去了,黑色大理石地面散发着冷嘁幽然的寒光,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血腥味,里面却是空荡荡,不见一人。
阿南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安静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发出的细微呼吸声,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光亮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疑惑不解的身影。
该不是邹番骗了自己吧,不过看看这里的设施确实是私牢的装备不错,难道闫胡把人转移了,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林松会及时出现,救走了他们。
阿南找不到线索,只能沿着原来路线回去,再和晓尘商议,但是等她回去的时候,又是空无一人,茶几上放了一张非常潦草的字条,这不是晓尘的字迹,她勉强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人被带走了,如果想要留她的命,就拿玉石来换——闫胡。
阿南看完顿时瞳孔紧缩,惊出了一身冷汗,仔细想想先前的一切她都明白了。
闫胡肯定早就把她们几个人都打听好了,先是趁着她们两个人出去带走了手无寸铁的项绍雄,他肯定预测到,她们会想尽办法救他,因为私牢的位置也不算特别隐秘的地方,只要费些脑子就能够打听到,就算她们打听不到,闫胡也会想办法让她们打听到。
如此一来,她们两个人肯定会去私牢,而他在那里提前设好埋伏,只需一网打尽就行了,以他的眼力。绝对早就认出了阿南,也知道里面她是最难对付的,但是他并不了解晓尘的实力如何,所以不敢肯定她会不会和阿南一起去,就在酒店又安排了一批人,晓尘果然没有跟过去,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这群人手里。
不过。任闫胡有天大的本事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松来。既没能让阿南落网,反而把项绍雄一家救走了,好在他计划严密谨慎。滴水不漏,晓尘落入他法网,据他近几天的调查了解,没能查到晓尘的身份。再加上有阿南会跟随她,说明她背景肯定不简单。
除了晓尘那一圈子的人。对外她的身份是被风老爷子封锁起来的,她又没说出真实姓名,查找起来肯定不容易。
宽阔的书房,黑暗静谧。仅仅窗户旁泄露出一束月光,依稀照到书桌一半轮廓,桌边一双修长宽厚。骨架分明的大手握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有节律敲击着桌面。发出清亮脆响,就在这个时候,越加逼近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他面前。
“人已经带到了。”闫胡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那人低头退下。
须臾,他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发旧,倒不妨碍看清楚上面的人,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一身粉色百褶裙,精致的眉眼美得像天使一样,身后大片大片的山茶花,都成了她的背景。
不过仔细看的话,这个女子竟然和晓尘很像很像,应该说和前世的她很像,明媚的笑容,弯起的眸子,笑的纯净。
而现在的晓尘,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着烟火的淡然,看透红尘的苍凉,他细细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冷硬的面颊不自觉放柔了许多,眉梢间萦绕不去的忧愁,苍凉的像一个抛弃的小孩,就如他的童年一般,谁又说,这个强大如斯的男子真的没有弱点,只是,伪装的太好罢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把照片重新放了回去,细腻温柔的动作,像是在镜头下放慢了十倍,生怕折坏一角。
关上抽屉的的那一刻,闫胡再度换回了人前的模样,冷漠,嗜血,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那一转即逝的温柔没有任何人知道,兴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刚一起身,书房的灯就亮了,沉稳的步子刚走到一半,隐隐作痛的胸腔霎时间疼得厉害,让他差点直不起身,心想那个少年不知什么来路,下手果然厉害。
他的手下从外面进来,见他模样,赶紧跑来扶住他,闫胡避开他的手,只问,“人在哪里。”
那人自然作答,不过看到他如今的样子,有些迟疑的问他,“现在就过去吗?”
闫胡刚要点头,胸口顿时又疼起来,他面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无力摆手,示意先不去了。
又想到晓尘神秘的背景,知道这个人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对待,便道,“去给个安排一个房间,妥善照顾,不可怠慢。”
下属应声而下。
阿南在酒店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堂堂一代盗后,保护一个人竟然能让晓尘连出两次意外,说出去,实在笑掉大牙,她自己都快质疑自己的能力了。
虽然晓尘极力让她不要告诉风老爷子这件事,目前如果再不说的话,万一出了意外她担当不起,但要是说了的话,老爷子肯定大发雷霆,然后势如破竹的前来c市,闹出来的动静肯定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她到底该怎么办,手里握着电话,不知所措,忽然她灵机一动,想到在道上的朋友,兴许可以要他们帮忙,阿南的号召力也是不同凡响,一个电话过去,想要几个助手还不是易如反掌,过去了十几分钟,真如十几年一般难熬。
终于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项绍雄一家人,后面跟着林松。
“你怎么在这?!”她张口问道。
项绍雄开口回答了,“幸好有林小兄弟,不然的话我死不足惜,我的女儿可怎么办。”说着,竟抱头痛哭起来,小小的项灵很懂事,手腕上几点清晰疤痕印子,她却没哭,拿了纸巾来跟父亲擦拭眼泪。
卓隽冷笑他假惺惺,但是无论项绍雄再怎么解释她也听不进去,夫妻间的裂纹一时间怕没那么好弥补了,干脆阿南让她带着项灵去原本项绍雄住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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