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一下。
后来。他想起闫胡未进牢房之前的日子,真是潇洒痛快,他又想,闫胡那个废物都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终还是栽到他手里了,他没理由比闫胡做的还差呀。此念一出,他果真走上了不归路。
他虽然没有闫胡的聪明,不能令小弟们心服口服,但是他胜在心狠。小弟都惧怕他,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可他太不是个东西了。闫胡富裕了尚且知道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对老太太百般孝顺。而他有了钱之后只顾自己消遣娱乐,完全把亲生母亲忘到脑勺后去了。
老太太家里本就贫困的很,前些年一直有闫胡孝敬她,还给她请来阿姨,倒是过了几年的老太太的优越生活,可是闫胡倒了,儿子起来了又不管她,老太太又悔又恨,一见了闫胡之后道尽了委屈,辛苦。
若是她仅仅说了这些,闫胡或许还会同情她一番,但是后来她又提到了当年她给闫胡的种种恩惠,闫胡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无非是想让他念起她的好,如果还能再次发达的话重新帮她过上老太太的优越日子。
有其子必有其母这话说的一点不差,这个老太太比起她儿子的贪婪只多不少。
如果闫胡是从前的闫胡他肯定会如了老太太的愿,不过他已经改变了,在入牢的那一天起他就变了。
老太太还在侃侃而谈,万万想不到一把深入肺腑的匕首,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闫胡,鲜血从嘴角溢出,死不瞑目。
那一刻,闫胡的心是颤抖的,他是第一次杀人,他不是说多恨老太太,多恨这个被他曾视为母亲的人,他想明志,他要证明自己的改变,祭奠过去,用她的鲜血为他洒下新一轮的里程碑。
闫胡虽入牢五年,但他余威犹在,特别是老太太的儿子以暴力管理属下,不得人心,如今闫胡的回归令一众从前的小弟拥戴,成功推翻了他。
他没有杀他,把他送到了警察局,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不过,这个人作恶多端,比昔日闫胡还要令人深恶痛绝,他这一入狱就等于进了阎王殿。
晓尘看完了闫胡的资料,唏嘘不已,作恶的不一定就是坏人,不作恶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都说魔亦有道,虽世态炎凉,然他未曾想真正做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就从他报恩这点便看得出来此人本性不坏,后来的一切他做的确实是绝了点,但也是被逼出来的。
再说后来他为什么来到张得生手底下做事,闫胡非常有本事,在他带领下,他的势力一天天壮大,惹到了警方的关注,当时出动了武警势要将他剿灭,都说民不与官斗,他手底下虽然有人有枪,但是万万比不过装备精良的武警,就在他举头无错之际,武警们都撤退了。
原来是张得生早就注意到了他,对他甚为欣赏,动用他的人脉替闫胡解决了这个麻烦,闫胡知道,要想爬的更高,要想无后顾之忧,必须依靠大势力才行,如今就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带着众小弟归入他营下,为其做事,他能力出众,有头脑有狠心,很快得到张得生的赏识,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而且闫胡行事更加谨慎了,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无懈可击,他没有父母,没有孩子,也从未听说过他喜欢哪个女人,一个人的道路,注定会使他心肠更狠更硬。
“真是个硬茬子!”晓尘无奈的摇头。
说起这些资料都是她让阿南收集来的,阿南表面上退出江湖,可她从前的人脉还在,像她这种被国际刑警通缉的人物,认识的人也不一般,让她收集点未被故意隐瞒的资料实在绰绰有余。
她翻了一页a4纸,又看了邹番的资料。
邹番的经历就没有闫胡那么惊心动魄,他说是张得生的左右手,实际上他和张得生是有亲戚关系的,很多人看在张得生的面子上叫他一声邹爷,但到底在张得生手底下做事,也是有能力的,不过在闫胡来了之后张得生明显没有那么器重他了,他在众人面前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这么尴尬的关系,晓尘想不动点心思都对不起他们,不过再往后看他的资料竟然就没了。
晓尘微讶,“怎么邹番就这点信息?”
阿南笑了笑,“小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好了。”
“你知道他?”
阿南轻咳一声,“我去他家拿过东西。”在拿这个字眼上,她不自觉加重了语气,似乎在腔调某些事实。
晓尘也忍不住一笑,“那你跟我说说他吧。”
阿南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邹番这个人,有小聪明无大气魄,油腔滑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认风流附庸风雅,加上长得有点小姿色,异性缘不错,哦,对了,他和闫胡之间还有一件小事。”
“哦?”晓尘提起了兴趣。
“邹番女朋友无数,日日换新娘,夜夜做新郎,这么说他一点也不为过,但是那年也不知怎的他看上了一个舞厅的女人,他有身份有地位又多金难得长得还不错,引得一群女人为他前仆后继,他能看上谁那个人应该高兴都来不及,但是那个舞女就很有个性,她对邹番不理不睬,越是这样,邹番还越对她上了心思。”
晓尘心里无语,怪不得总听人说,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不光是男人。
随便一个人如果喜欢一个人或物,偏偏求而不得也心痒难耐的很,得到了过不了几日又厌了,只要是个人就会喜新厌旧,像那种能够专注长久的人不是没有,是很难得。
“邹番每天都去那个舞厅给她捧场,一掷千金,在当时也算佳话一段,终于那个女人决定与他单独相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