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烂了什宽的格局容易,调整班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一个烂摊子的局面出來了,四万亩果园树怎么办,几千户的果农怎么办,什宽县是全省出了名的贫困县,老百姓穷的多,富的少,倾家荡产的栽下了果树,等着盼着要借此发家致富,结果收了一堆的垃圾果实,欲哭泪,谁又该对他们负责,所以,萧妃的建议从整体上说就是一个损招,安平不能,也不耻去采纳。
而对于萧妃,或许做起事來自私自利,心肠毒辣,或许卖弄色相,凭借着身体上位,但不管她什么样的缺点,既然肯來找靠山,抱大腿,那就得收,安平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根基浅薄,人脉不足,也更懂得走到哪里,就把根据地建到哪里的道理。
何况萧妃这人,并不是一是处,能从一个宾馆服务员走到县政府的大管家,就很说明问題,很明显这是一个有心计,有头脑,为了前途敢于舍弃一切的精明女人,而且,就是退一万步讲,对于第一个向自己靠拢的干部,哪怕他就是一滩烂泥,安平也要把他扶上墙去,千金市骨的效应古之早有验证,哪怕是摆摆花架子,也得把姿态做个充足。
“安县长,我这酒喝多了,竟然胡说八道起來了,有不对的地方,您可别往心里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以后工作上的事情,您尽管吩咐……”安平冷不防一声厉喝,直让萧妃的心猛的揪成了一团,实在想不到安平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官威,一股的阴冷的感觉自后腰椎一直窜到脖脊,低眉顺眼的模样,根本不敢再看安平一眼,心里只剩下了一阵阵的后悔,表现的实在太过露骨了,已然引起了安平的反感,今后想要再取信于安平怕是难了。
“嗯,不早了,萧主任跑东跑西的,也累了一天了,有事明天再说,早点回去休息吧……”训斥的话说出去了,想要解释几句,然后再收回來,也得让人感到有诚意才行,暂时來看,安平还沒组织好这个语言,那就不如先告一段落,只要彼此有这份心,合作共盈是早晚的事情,至于采取哪种形式,哪种方式,完全可以先搁置下來,而且,萧妃所说的话,对安平的观念也是一个强烈地冲击,哪怕安平并不能接受,也需要自己冷静下來,仔细的思考一下。[
……
旭日初升,阳光满,准确的生物钟将安平自睡梦中唤醒,长长的抻了一个懒腰,疲劳的感觉顿时挥洒一空,新的一天开始了,接下來该跟林立业摊牌了,也不知道这个什宽老百姓口中丧尽天良的林县长到底有沒有些担待,肯不肯把这个食之味,弃之可惜的果品公司交出來,不过,这三把火的方向已经确定了下來,就由不得他愿意或者是不愿意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來,萧妃的建议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沒有,直到目前为止,安平想要接手果农上访和果品公司的想法,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若是林立业死报着不肯撒手,还真沒有什么比打烂了重建更痛快,更迅捷的办法,除了良心上难安以外,也沒什么其他的坏处,良心,这年头良心又值几个钱呢。
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安平信步走进宾馆的餐厅,远远的就看到林立业和袁宜存坐在桌旁窃窃私语,而萧妃则带着几个人在自助餐车上拣挑着食物,指手划脚的模样,想來都是县里的干部,直到这时安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林立业敢不顾影响的带着萧妃出來跑资金,原來并不是身边还有其他人,不怕闹出绯闻來,由此可见林立业也不是那种不谨慎的人。
“林县长、袁县长,先來了……”走到近前,安平先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自顾的坐了下來,而看到了安平,林立业和袁宜存的交谈也停了下來,十分客气的回应了安平的招呼,而林立业翻了翻眼睛,表情有些复杂的对安平说道:“安县长,昨天可多亏了你,要不然这扶贫款怕是要不來了,有了这三百万,足够县里支撑到上秋了,不过,马主任虽然答应了,薛处长也表态会马上下拔,可咱们也不能大意了,你留在省里再跑一跑,务必把拔付凭证拿到手,我让扶贫办的老李解财政的祝会计配合你……”
“沒问題,吃过早饭我就到省农委等着去,怎么县长你要先回去,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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