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越并不知道安平与雷旭的关系到底是远是近,但就凭安平一句曾经的领导,给予过很大的支持和帮助,就足够秦初越对他另眼相看,所以平易近人的表现,仿若神交已久的挚友一般,只是,堂堂的省部级大员,未來的国家领导人对自己居然的如此谦逊客气,倒让雷旭更加头昏脑涨。
“是呀,是呀,雷旭同志不要客气,就当到自己家一样,基层的工作到底有多难,我可是深有感触的,上面一根针,下面千根线,哪一块考虑不周,都是罪过,安平能得到你的扶持,这也是一种缘份……”秦初越倒不知道雷旭的心里想什么,却也看出了他的紧张,心中不由地多了几分的奈。
华夏官场自古都是迎上喝下,对上束手束脚,刻意奉迎,对下颐气使指,专横霸道,特别是基层的领导,大体上都有雷旭类似的『毛』病,但是更多的基层领导一看到可以依附的大树,不管口才好的还是不好的,不大献殷勤的全面表现,生怕不能将自己的特点和优点展现给领导,但像雷旭这样言不达意,语伦次的还真不多。
“大伯,缘份,秦主任这话太客气了,倒让我感到有些汗颜了,其实这话应该反过來,是我借了安平的光才正确,郊县的基础不错,但体制陈旧,机构冗肿,发展每况愈下,若不是安平另辟蹊径,又是跑项目,又是拉赞助的闯出了一条工农并举的路子,带动了全县的发展,怕是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來,我这个县长当的可不合格……”轻声的嘀咕了两声大伯,秦初越才如梦方醒般的从走神中拉回了思绪,暗暗鄙视自己的思想不堪和龌龃,秦初越堂堂省部级的大员,真和安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能跟自己会面,也太拿自己这个处级干部当盘菜了吧。
这脑袋一清醒,又看到安平和秦初越一个挤眉弄眼的搞怪,一个一脸浅笑的谦逊,老脸不由地就是一红,尴尬的向安平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迅速地调整了思路,雷旭可不傻,知道不是谁都有人能跟秦初越面对面接触的,他的一句话不说能跟火箭一般带你冲天而起,但帮你提上两级绝对不是什么问題,安平把这么好的机会摆到了自己的面前,哪能不好好的把握住。[
别说,雷旭到底是当了十几年领导,开拓创新什么或许说不上,但工作经验绝对沒的说,对基层中存在的问題更是张嘴就來,这个时候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头脑思路和语言技巧,雷旭一边把基层中存在共『性』的问題当成困难罗列出來,一边从侧面衬托起安平的不凡,恰到好处的对了秦初越的脾气,直听的秦初越连连点头,对雷旭的感观不由地又进了几分。
基层中问題千奇百怪,多的不胜枚举,有了这个共同的话題,几个人的闲聊倒不闲的枯燥,不过,这闲聊基本上是秦初越和雷旭两个人在你來我往,雷旭表述的多,问的也多,秦初越答的多,解释的更多,至于安平,基本上就是端茶倒水,侧耳倾听的份,却也甘之如饴。
大伯也好,雷旭也好,一个身居高位,理论实践兼修,但侧重的是大局,一个居于基层,大局观差点,但胜在经验丰富,哪个问題点出來,都够安平仔细琢磨一阵子的,这种增加阅历,增长见识和开扩视野的机会可不多,安平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一般,贪婪的吸取着两个人半生的工作积累,更有许多困扰已久的问題在两个人的交谈中得到了解答,脸上时不时的流『露』出一种拔云见日,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表情。
“秦主任,同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的时间很紧,我就不打扰了,再一次感谢你……”就这样,三个人坐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飘然过去,就在李红佳嘴角含笑轻盈的走了进來,雷旭立刻识趣的站起身來,主动的提出了告辞。
若说经过安平的引见,秦初越能『露』上文学网上三五句话,勉励几句,雷旭都觉得老天待他不薄,像这样能跟秦初越天南地北的交流一个多小时,事先他连想都不敢想,说來也怪,在进來之前,雷旭还对他的仕途充满着玄想呢,但与秦初越做一次深刻的交流后,突然有了一种沒白來的想法,至于能不能攀上大树,则是提不起一点的兴致,或许这就是古语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的道理。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阿姨呢,啊,这衣服新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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