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松把说和的地点订在了清江食府,安平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就位,并且点了一桌子的酒菜,看到安平走进包房,就笑着迎了出来,又热情的把安平拉入了座位,姿态摆的很低,若是不了解情况的,怕是都会误以为他是请安平来帮忙的。
“白总,这一次麻烦你了……”安平知道,白家能在清江屹立百年而不倒,绝对不是偶然,单单看白长松这副低调,谦逊的姿态,就能感受出大家族的气度和涵养。不过,安平也知道,他肯替自己出头帮忙,纯粹是看在白娅茹的面子上,哪怕他摆的这场酒并没有必成的把握,这也是人情。
“诶,麻烦什么,你是我妹妹的同事,又是她的得力助手,说起来都不是外人。不过,我和谭四没什么来往,今天约的主要是金向东,也就是金三,我想谭四去之所以去找你的毛病,主要还是金三授意的,毕竟金家刚刚盘下来五金交电大楼,与你的家电商场存在了竞争关系,这吃独食的买卖才是最赚钱的,正常的手段扳不倒对手,整点斜门歪道也就顺理成章了。我们家刚搬清江的时候,走的是马帮,接触的是各山头的绺子……”白长松能被授权打理白家偌大生意的重任,在迎来送往,交朋结友上很有一套手腕,性格也很开朗,很健谈,不但三言两语介绍了约人的情况,更天南海北,古往今来的讲述着一些生意场的趣闻。谈笑风生中,给枯燥的等待和压抑的气氛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唉,安镇长,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黑着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实在不行,你也别犯拧,就权当破财免灾吧……”聊了一会的闲话,白长松看到安平只是礼貌性的听自己瞎侃,话说的却不多,摆明了兴致不是很高,以为安平担心接下来的谈判,索性也搂住了话头,看了看表,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早就过了与金三约定的时间,可金三连个人影都没有,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呵呵……”对于白长松的劝慰,安平面色平静的笑了笑,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像是没听明白白长松话里所隐藏的涵义一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好像每一个人都认准了吃定自己这个草根一般,却不知道皇帝还有草鞋亲呢,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草根,若是没有灵活的头脑,没有借力借势的本事,也攒不下偌大的家底。这断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谁敢断我钱财,我就杀谁父母,不论是金家,还是洪家,同样没得商量。[
“安镇长,你可别大意了,我听娅茹说,你和郊县的高书记关系密切,和市委刘桐书记也有过接触。不过,官场上的关系,是最不靠谱的,若是你想让他们替你出头,这想法趁早打消。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强龙不压地头蛇,哪怕就是刘书记替你出了面,也是压得了一时,压不了长久,治标不治本……” 白长松不相信安平没听明白他话里所含的意思,但安平微笑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的劝告给予多大的重视,这微笑的背后更仿佛有多大倚仗一般,透着一副不在乎,白长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心说这小年轻的居然如此不识趣,难不成你一个小草根还能逆了天去?
“谢谢白总的关心,你看我还能笑出来,就是苦中作乐,自己安慰自己,接下来怎么办,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连几只地头蛇都压不下去,那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根本配不上强龙的称号。透过白长松,也可以看到白家人的心态,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一味的迁就,避让,退缩,缺乏一往前的那种抗争的魄力,也难怪会被其他几个家族不断挤占有限的生存空间。
不过,白长松也说对了一点,官场上的关系是最不靠谱的。安平不是没想过要通过高晨光去打开刘桐的路子,借着刘桐在清江的强势崛起,去打压金家,甚至去打压洪益民。有方家的面子在那摆着,高晨光帮自己引见应该没问题,但刘桐能否因为自己这么一只小虾米就去跟金家和洪家刺刀见红吗?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刘桐刚刚强势出击,从洪益民的头中抢夺下了大批的资源,洪益民吃了一个哑巴亏,已经龟缩了起来,清江的政治格局坚难的达成一个平衡点,若是刘桐再得寸进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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