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还是比较尊重自己这个县委书记的。
如此一来,效县的书记办公会格局就是自己和雷县长各占两票,算是二比二打成了个平局,若是两个人在某一件事情上形成不了共识,那么效县最大的骑墙派道脑人员,主管常务和工业的刘顺玉就会成为左右效县发展局势的关键所在,如此关键的一标,别说是高晨光,就是雷县长看向刘顺玉的目光都充满了含情脉脉的味道。
“隆兴煤矿?咳咳!这段日子我一直在省里替卷烟厂争取项目,县里的工作一直没怎么关注。安全生产是个重要的问题,嗯,我都交给了海龙同志直接管理,回头我问一下具体情况……”被高晨光点了名,刘顺玉坚难的把目光从划满圈的记事本上挪了开来,含糊其词的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摆明了不想参与到高晨光和张效严的斗法中。
“嗯,雷县长有什么看法……”自己抛过去的橄榄枝刘顺玉不接,高晨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然后将头扭向了坐在右侧的雷县长追问了起来,心里却对刘顺玉的表现有了一个清析的判断。
看来在形势没有绝对明朗之前,想要把刘顺玉这个骑墙派拉拢过来的可能性是没有了。不过这样也好,刘顺玉能保持住中立的态度,不投向雷县长,就说明这情况还没糟到一定程度,今后慢慢地争取,总有让他折服的一天。
“关于隆兴煤矿的问题,我也没太过多的了解,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对这件事情我就不表态了。不过,人命关天,安全生产是件大事,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明天,嗯,明天吧,我亲自去一趟隆兴镇,实地调研一下,若真是存在隐患,那么是封是关,绝不能心慈手软。娅茹同志,你看我这么安排可以吗……”隆兴煤矿重新恢复生产,在安全上有没有问题,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雷县长可是很清楚的,他的门生故吏,眼线爪牙遍布全县,整个效县的大事小情就没有能逃过他雷县长眼睛的。
张效严为了给李一冰保驾护航,亲自打电话给安全办、矿产局等部门的领导施加压力,这才造成了隆兴煤矿在安全检测未达标的情况下仍然恢复了生产,而且还是一路绿灯的快速上马。若是其他人主导了这项工作,雷县长说不得要插上一手,就像他所说的,人命关天,真出了问题,他这个县长可是第一责任人。
但是,如今雷县长迫切需要得到张效严的支持,把手再伸回县委去。如今雷县长势大,仅仅在人事权上制约高晨光,已经远远地不满足他的要求了,若是得到了张效严这个党群书记的全力配合,那么他在人事任命权上的话语权将大大加强,就是架空高晨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正是出于这个打算,雷县长才对张效严的伸手保持了沉默。
只是,雷县长没想到,白娅茹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针对张效严展开了发难,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白娅茹不足为惧,但是白家的势力巨大,若是平衡不了,或者是平衡不好,很容易在白家人心里留下一个奴大欺主的想法。而且,白娅茹还顶着洪家儿媳妇的帽子,做糖不一定多甜,但做醋一定很酸,因为这点小事得罪白娅茹也是不值当的。所以,雷县长的打算是就是先把白娅茹的怒火压下去,回头好言安抚,说什么也不能出现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来。
“该反映的问题我反映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我做到了一名党员向党组织反映问题的责任和义务。至于领导们怎么决策,我一个基层工作人员管不到,真出了问题我也不承担这个责任……”雷县长又是要实地调研,又说什么绝不心慈手软,不过都是些光鲜的场面话,白娅茹不会当真。
但是雷县长这一表明了态度,就等于对自己反应的问题给定了性,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娅茹再笨也知道了她根本无法左右县委领导的态度,这也就等于自己在与李一冰的交锋中处在了下风,或许哪一天,他就要后来居上,反过来领导自己了,这让白娅茹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就在白娅茹心恢意冷的一刹那,小会议室的门砰的一下被撞了开来,县委办政务秘书王海宽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看着高晨光坚难的说道:“书记,书记,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