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已经离开将近两个多月了,我的工作压力很大,不过李多没事就会来找我和落蕾,她有种别人没有的快乐的感染力和她在一起真的会觉得非常轻松,看来她的这种性格和平日里话语不多又不苟言笑的纪颜还真是绝配呢纪颜发来消息,今天下午就会回来了,我连忙请假半天,带着落蕾和李多去接他,特别是李多,一路上非常兴奋,因为她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纪颜了
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在人群中找纪颜不是难事,高个,白脸,背着厚实的旅行袋的准是他,这不,他过来了
李多飞快的跑过去我原本以为按照她的个性一定会箍住纪颜脖子转圈,可没想到她非常腼腆的一边摸着耳环,一边看着纪颜傻笑原来这丫头也会害羞啊不过纪颜看上去很疲惫,而且似乎气色不好,看了看李多,并没露出过多的惊讶与惊喜只是拿手摸了摸她可爱的短发脑袋就绕开她向我走来了,我看见李多失望的站在那里
“还好?”我接过他的袋子,纪颜双眼无神,艰难的点了点头,干涩的说了句:“先回去”
一路上大家都默然,我原以为会很开心,特别是李多,一直撅着嘴看着车外,落蕾逗她她也没反应,而纪颜则一直在猛抽烟,我知道他一定遇见很难受的事了
回到纪颜的家,他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他不在的时候是我们几个轮流帮他打扫的,所以即便长期不住,到也十分干净,我拍了拍他,“说,到底怎么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纪颜终于坐了起来,望着我,又望了望落蕾和李多,说了句:“我从未看见死那么多人,一百四十七人,就那样活活埋进去了”说着,拿手按了按鼻梁我一听大惊,“到底怎么回事?”
“我本来是要去西藏的,但半路上一个朋友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很急的事,他一直未求我任何事,所以我决定先去帮他的忙”纪颜用嘶哑的声音慢慢叙述着,窗外的天气开始暗淡起来
“我朋友是河南人,在当地的一家非常有名的煤业公司工作,那里的煤炭储备非常丰富,当然,开采的量也很大之所以找我来,是因为他们下辖的一个大型煤矿在挖煤的时候遇见了奇怪的事我当时不过是为了应好友之约去帮忙,但我没想到,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刚下火车,朋友就来了,和几年前不同,他明显黑了也瘦了,眼圈旁边有淡淡的乌黑的痕迹,青色的工作服上我甚至还看见了一两点煤渣
“到底是什么事?”我边走边问,他殷勤的帮我提着包,却避开了我的回答
“我们先吃饭,然后坐车去矿里,车上我慢慢和你说”说着便把我拽上车
“我们的煤矿规模在全国也属大型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安全高效我们给它取名太平矿也是为了讨个吉利,你知道,挖煤别的不谈,保障安全是重点啊但前几天却陆续出了很多怪事”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挖煤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一来危险辛苦,而其实最主要是民间传说,山煤是山神的血脉,挖煤又要深入地下作业,非常的不吉利,有‘入土’的说法,所以来挖煤的人都为了生计才被迫工作,所以人员也不稳定,不过像我们这种正规的国家产业到还过得去可上个星期开始,先是有人所在隧道里看见鬼火,然后紧接着说在挖煤的时候石头居然溅出血水,晚上矿道里还听见哭声,弄的人心惶惶,很多工人都不敢下去,所以没办法,我才想到你啊”我听完他的述说,也是感到奇怪,虽然以前是有下矿挖煤会得罪山神的说法,但都只是传说罢了,虽然最近矿难不断,但都因为是小作坊企业乱采造成的,像他们这种大型国有企业不应该出现问题啊,既然他提出帮忙我自然要答应,何况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车子行驶着崎岖的山路,几乎快把我颠的胃都吐翻了山脉很巍峨,但在快入夜的时候看却让人还有种恐惧的感觉,或许和大自然对比起来我们太渺小了,车子开进了煤矿基地,马上展示出现代化的一幕,这里简直和一个微缩城市一样,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内不过略显萧条每个人干燥开裂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捉摸的古怪表情,干涸发紫的嘴唇都半张着说是悲伤又谈不上,总之让我很不舒服
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穿着深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像我们走了过来,刚下车,他就把我手紧紧握住,力气非常大,几乎把我纂疼了
“您是纪颜同志,我是这里煤矿基地的负责人,我叫李天佑,刘队常常说起你呢,我们遇到点小麻烦,希望您可以帮我们解决下”我笑了笑,心想不出事他才不会老把我挂嘴边呢,随即看了看朋友一样,他也不好意思的看旁边去了这位李负责人看来很热情,他带着我先去了他的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头上被风吹的呼呼直响的红布标语“安全第一!”
外面的山风打的人脸很疼,不过里面很不错,我喝口茶,李向我叙述
“最早是上星期二”他看看我朋友,“是星期二,刘队?我记性不差的”朋友憨厚的笑笑点头,李天佑又继续说到
“我们每天晚上都有值夜班的工人,那天好象是老孙,他的腿有风湿,不适合下井,所以就安排他值班,因为怕有人偷煤,据他说,半夜他有点迷糊,隐约听见有很空旷的哭声,像婴儿,又像猫叫,而且声音从井口传来,他大着胆子带着手电过去,在井口用光晃了晃,声音停止了,老孙正要离开,结果看见蓝色的人形火焰慢慢从里面飘了出来,他吓的叫一声,手电都扔了,拔腿就跑,还摔伤了腿早上大家去查看,发现一切如旧,而且还找到了老孙丢落的手电筒”我听完大笑,朋友奇怪的望着我,那个李天佑也很奇怪,有点不满,但他没有发作,忍着问我:“纪先生笑什么?很好笑么?”
“不是,请原谅我的无礼,不过这在好解释不过了,洞口在山风吹的情况下有声音很正常,而且所谓的鬼火也可能不过是磷火?”
李天佑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您不是矿工不知道,矿里面绝对不允许有磷火存在的,洞里很多天然气,一旦引爆状况不堪设想,而且洞内声音以前从未发生过”我有点窘迫,为自己无知感到尴尬,好在李天佑没有深究
“这件事给大家带来不小的震动,不过很快平息了工人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工作可就在前天,前天中午快结束开饭的时候井底忽然发生骚乱,开始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你知道万一要是挖到了地下水脉就了不得了后来上来的工人身上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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