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飘香水榭,绿树成荫,流水潺潺,锦鲤迎着夕阳跳跃,那水纹玻璃地乌冻石雕成的圆桌散发着柔柔的光晕,煞是美丽可惜,这一切美好氛围,都被雕花栏杆旁那个白衣男子破坏了
男子年约三旬,身长瘦削,面白无须,眼窝因耽于酒色而凹陷,青色眼袋突出,明显的鹰钩鼻煞是碍眼其实真要仔细看的话,男子也长得不赖,只是上述这些因素都起来的话,就显得此人阴险狡诈,又心胸狭隘了
这位男子,就是周家的三爷,周志安
在他的身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躬身立着,身上的气息几乎微弱到不可察觉,但是他的实力却让许多人望而生畏紫元中级朱显,周聚花重金给儿子请来的保镖兼管家,这十几年来,看在金钱和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倒也算尽心尽力
“朱叔,那两个小崽子还没死啊?”周志安冷笑道他努力做出喜怒不形于色,让自己的眼神阴鸷,却不知,他的这些花招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是多么的可笑!
朱显微微躬身,面无表情地道:“三爷,您该吃药了”
“吃药吃药,你就知道吃药!”周志安恼火地咆哮道,俄而又意识到这破坏了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又整整衣服,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僵硬地道,“我没病!”
朱显也不劝,更不跟他讲道理,只是固执地道:“三爷,您该吃药了”
“你!”周志安拂了拂袖子,心中恼怒,却无计可施他感激周聚对他的照拂,可是他受不了那人总把他当小孩看!他就不明白了,家里有老大和老二,为什么生儿子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他不是不想要,但还没碰到可心的女人,而且要生就要儿子生来即为家主继承人,男儿绝不做备轮!
穿越了黑森林,游魂松了口气,紧紧贴在周聚背后,借助着他的背影隐藏自己,低声喃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那儿子?”
“我儿子?”周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低声纠正道,“不,那是老太爷的儿子”
“得了!”游魂翻了翻白眼,撮牙道,“咱俩谁跟谁,我跟你合作了多少年了!还跟我来这套!”
“呵呵”周聚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岔过了话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洛言抛出血囊后,发现了一件很郁闷的事,而要说这件郁闷的事就要先说一说这附近的环境
此地已处于禁域深处,中高阶灵兽随处可见,可能从你头上飞过去的黄蜂都是五阶的而这片区域树木稀疏,基本上是被齐腰的野草所覆盖说它们是野草也不太公平,因为苏清尘和蔷薇就在里面发现了不少药材,当然,还有毒草再加上这里四面环山,仅有几条不起眼的羊肠小道通往外边,所以灵兽们相对来说比较古老,有的甚至连博学的苏清尘都叫不上名字夏日的风对这里几乎没有影响,这里的一切都静止沉闷得可怕,连空气中都带着腐朽的气息
此时夕阳西下,为这片区域笼上了一层红纱,又多了分妖异
而处理后的血囊就扔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塞子没有塞紧,一股股新鲜血液的味道不断钻出来,诱惑着那些嗜血的动物们
尽管怖雪渊兽死前仅为九阶,但他曾经也是帝皇级的大雄,他的血液对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来说自然是美味无比的可是就因为太美味了,所以洛言他们的麻烦大了
仅仅两天的时光,洛言他们就已经赶走或骗走了三只想一品美味的七阶巅峰豹子,两只试图争抢的七阶中级黑熊,五只客串分赃者的六阶巅峰恶豺……至于那些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倒霉兽,早被庞大的灵力撑死了
反正是不胜其烦,难堪其扰!
“哎哎,他又来了!”葛三怪叫一声,把正在吃面的洛言给吓一跳,差点吸到鼻子里
他连忙放下面碗弯腰潜行过去一看,就见一个前方鬼鬼祟祟跳过来一只体型娇小的豺,他浑身红褐色,倒是跟附近的野草颜色相仿,正好为他遮掩行踪只是葛三已经注意他大半天了,又怎么会被蒙蔽?
洛言那个郁闷:“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一堆!”
葛三怪笑两声:“也不知是谁的运气不好!”
“哼!”洛言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指挥阿不去赶走他
阿不擦擦满是油污的爪子,呲牙咧嘴,长嚎一声,就毫无顾忌地冲了出去奔到六阶初级的红豺前,阿不狼爪一亮,就要拍下去,不成想,那只看起来滑头差劲的红豺忽然尖叫一声:“啊~你敢伤我!蝎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嗤——”听到这话,阿不硬生生地转向,爪子一偏,拍向旁边的石头,如切豆腐般将它分成了几片,疑惑地看看红豺,阿不皱眉道:“你说清楚点,什么蝎大王?”
刚刚还吓得哆嗦的红豺登时来劲了,豺仗蝎势地昂着头,冷笑道:“怕了?怕了就把那囊血乖乖地给你豺爷爷送过来,然后把你身上的宝贝都交出来,再自断一爪,要不然,哼哼!”
阿不怪异地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伸出爪子,“啪!”将他打飞出去,而后合身扑上去压住他,呲牙咧嘴地奸笑道:“我家老大曾教过我这么一句话,碰上比自己聪明或者蠢得无可救药的家伙,不要多说,一爪子拍飞就是!跟他们说话,就是lang费生命!而你,自以为是第一种家伙,其实……是第二种!你说,狼爷爷该怎么收拾你呢?是生吞活剥了你,还是活煮了你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