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花蕊夫人早就已经在二十年前香消玉殒了,而后来的花蕊夫人该是这宫中的夜夫人。只是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这样的真相,该是心中作何感想呢?
想着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就那么地丧生在宫中侍卫的手中,恐怕真的是令人扼腕痛惜了。
“皇后娘娘,不好了。”苏婉蹙眉,看到齐甜儿神色有些慌乱地跑进来,“常妃娘娘要出宫!”
苏婉揉了揉额角,看来这该来的真的要来了。
她明明知道,她当时趁着常灵蓉发呆,借着摘取草叶的时候,在她的头上撒了痒粉。
那是在通天观抄经卷的时候,她曾经无意间看到的一段文字,说是采集数种草种研磨焙干之后,才得到的奇怪药方。
她当时还在暗暗奇怪,这种奇怪的方子,到底是要留着做什么呢?后来进宫之后,想到了将这个用在了常灵蓉身上。
这种粉末若是不接触液体还好,若是接触到了的话,会奇痒难当。
以常灵蓉的个性,她看到自己会碰她的头发,会马上回府,将身上自己碰过的地方,来个彻底干净吧。
这样就着了她的道了,她冷笑,对于常灵蓉的所作所为,她心中一千一万个恨之入骨,只是要她亲自动手,取她性命,她又实在难以做到。
更何况,取她性命,实在是太便宜了。要是那样,她的那些侍婢们不是白白枉死了。
那种痒粉的滋味相信定会让常灵蓉容颜尽毁,试想想,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会不珍惜自己的容颜,也唯有这般才能够为众人洗雪冤屈。
这痒粉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蓦然眼前一亮,女子将自己的容颜爱逾性命,男子对于女子的容颜,更是看得重得万分。
女子若是年老色衰,自然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就叫“爱弛”吧。色衰爱弛么!
若是庚还能顾及她往日的情分,或许还是对她相敬如宾。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想不到当年的纵火事件,对方只是让身边的侍女顶罪,却根本没有伤到了对方的一分一毫。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了计较,既然对方拐弯抹角的要她出宫一探究竟,那么摆明了没有存着什么好的心思。
她慢慢站起身来,手在自己的小腹上面,轻轻抚了抚。既然这般,那么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将你们踩下去吧。
唇边带着轻笑,走出偏殿,朝着正殿走去,一边望着齐甜儿,一边漫不经心地蹙眉道:“甜儿,你说什么?”
甜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到远处早就有个宫人跪倒在地,“奴婢乃是常妃娘娘身边的人,听闻汉成王妃重病,常妃娘娘心中惦记,让奴婢来皇后娘娘宫中,希望皇后娘娘能够为我家娘娘出示手谕,出宫看看王妃娘娘。”
“胡闹!真是胡闹!常妃娘娘疯了么?自古以来,妃嫔入宫,怎么能够擅自出宫,莫非不知道宫规么?你们家主子心中糊涂,难道你们这些下人也跟着糊涂么?”苏婉面上带着怒气,指着宫人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