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精致的房间中,陈设着各种古意盎然的摆设,在室内的空气中飘散着令人晕晕欲睡的檀香,在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位额上缠着白色纱布的女子,双目紧闭
不久,门开了,走进来一位黑衣男子面色冷峻,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他慢慢走到床边,伸出手去,在床上女子的额头上面,轻轻摸了摸,面上的神情有些和缓,暗暗松了一口气,神色放松了很多
当他目光触及女子仍然昏睡的面孔的时候,心中触及到了一丝情感,不禁痴了
那日,就在他四处找寻不见,却看见枣花白自远处独自奔驰而来,马背上面已经失去了那女子的踪影
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莫非那一箭触及那女子的要害?莫非那女子伤重不治?若非如此,为何枣花白会独自回来?
说不清什么缘故,他找了很久,也停留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再见到女子的踪影
可是,就在他骑着枣花白准备回去途径一处幽谷,走至山路的中段
蓦然,它在空气中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口中长嘶,脱缰而去
当他赶到了那里,发觉枣花白正徘徊在青苔丛生的一处山壁,四足朝着山壁不断地蹬着,想要爬上去,可是却力不从心
他凝目向空中望去,山壁的缝隙中生着一棵枝杈横生古树,挂着一片衣角
枣花白见到他注意到了,便停止了动作一双眼睛宛如含情的情人望着他
他脚尖一点,凌空向那横生的古树掠去
只是眼睛眨了一眨,人已经立在了那处触目望去,在树中的枝叶中横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女子正是那日的抢马女贼只是现在面上血迹殷殷带着惊艳般的触目惊心
在她左侧太阳穴的地方,一根横生的断枝触在她的额角,新茬上面血迹般般
他望着她此时气息奄奄,显然命不久矣他原本并没有救她的打算,不过望到了那血迹,心中蓦然丛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怜惜想到了那日,她纵马狂奔的义无反顾;想到了她揉着手腕呼痛的娇嗔
他没有犹豫,将她托起,放在怀中,救了回来
送到了三王爷的别院,为她请了大夫诊治可是,或许是伤势过重,她始终发着高烧,口中不知道在念着什么,不见苏醒
三王爷来到了别院,见到了这名女子,只是笑了笑,默认着算是让她留在这里
“星鞅,你要好好照顾她,看来她倒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本王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默然点头,目光并不向她望去半点
现在,她已经昏迷了很多天,大夫说过,若是她的烧退了,或者还有醒来的希望若是烧始终不退,那么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他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她此时安详的面容,手指不觉抚上了她的脸颊尽管还在病中,却仍然带着柔滑的温暖并不像那是那般冰冷
站了一会儿,他面上神情一变,收回了方才的动作
“若是她醒来,你要告诉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那里站着两名衣着光鲜的侍女
“嗯……”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如此微弱
听在他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他面色一变,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喜色不过,却在他转身之时,已经巧妙地掩饰过去
他快步走到了床前,床上的女子已经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带着迷茫
“我这是在哪里?”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娇怯,跟认识中的她有些不同
望着她此时犹如受伤的小鹿,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怒意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要感谢一下救命恩人么?难道她以为她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就可以免罪么?按照大晋律例,凡是偷盗者,一经拿到,必然杖责八十,监禁半年并罚苦力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她有些惶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不认账他眉头一竖,走到床前,眼神冷冷地盯着她
“女人,你不要装糊涂!”他猛然握住了她纤弱的手腕,大力将她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