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流泪,可是看到这唯一的女儿,他实在不能不伤感,他握紧拳头,冷冷地向司徒辰看了一眼
“爹,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嫣哭着搂住慕容权的脖子,死也不肯松手
慕容权拍着女儿的脊背,大声说:“爹当年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
“什么苦衷?”
慕容权叹了口气说:“圣上早就发现,疆国的几位皇子狼子野心,欲意夺权,更是偷偷制造一种残忍的毒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染上瘟疫所以皇上给了为父一项特殊的任务,一定要找出治疗疫病的方法,父亲这才诈死,带着一队人马隐藏起来,否则只怕已经遭了人毒手”
灵飞怒目圆瞪,靠,论颠倒黑白的功夫,世上无人敌得过司徒连!
慕容嫣声音发抖地问:“你……你是说……王爷?”
“爹是说四王爷”慕容权安慰地说,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慕容嫣松了口气,旁边的人却不淡定了,慕容权在军中渊源极深,那些副将、将军,多半是他亲手带起来的,他说的话,容不得人不信
已经两名副将冲上前来,挥刀朝司徒景砍去,边砍边怒吼:“果然是你!”大军压镇,手刃主将,暴乱激愤的兵士是铁了心要造反
冷月伸手格开一柄长刀,司徒辰捉住了另一名副将
“王爷……”慕容嫣赶紧冲上去,拉过司徒辰,小声说:“你疯了,怎么和他同流合污!”
司徒辰看了慕容嫣一眼,淡淡地说:“孰是孰非,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的”
慕容嫣呆呆地不明所以,慕容权冷冽地看了司徒辰一眼,大声说:“弟兄们,皇上让我在这里等大家,便是不想大家再任人鱼肉,老夫这几年虽然没弄出治疗疫病之法,但也有些预防措施,大家愿意的,跟着我走,不愿走的,老夫也不勉强,只是今日一别,他日相见,便是敌人了”
他回过头,爱怜地看了慕容嫣一眼:“嫣儿,跟爹走”
“王爷?”慕容嫣扯了扯司徒辰的衣袖:“我们走”
司徒辰拉过她的手,柔声说:“我不走,但如果你要走,我不拦你”
“为什么?”慕容嫣急了
司徒辰微笑地抚了抚她的长发:“以后再告诉你”
“嫣儿?”慕容权催了一声
慕容嫣犹豫地回过头,对慕容权说:“王爷不走,我也不走”
慕容权恨不得冲上来把慕容嫣抢走,但这与他现在宽容正义的形象实在不搭,他只能把恨意深深压在心里,和蔼地对其他人说:“你们呢?也不相信老夫了?”
“我们跟将军走!”满军将士早就想逃开这个鬼地方,加上对慕容权极其信任,又听说他能与疫病抗衡,纷纷倒戈,十成中,倒有八成动了异心
慕容权满意地回过头,对一名副将说:“独孤凌,你怎么不说话?”
独孤凌这才将痴痴的目光从慕容嫣身上转了回来,对慕容权说:“将军,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