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包,而且一定要赶在他给我请柬之前。
转念一想,我又有点儿难过。原来我一直都觉得,会和余天结婚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妈的病床边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康乃馨,淡粉色的,我猜是余天带来的,因为旁边还有一些水果,西瓜雕刻的很可爱,我猜是他为了哄老太太开心。
果然,我妈一醒就开始炫耀她的好女婿,我在心里苦笑,老太太您的好女婿早就跑了。
在医院陪床挺无聊的,尤其是老太太一会儿睡一会儿醒,醒着的时候也大多是拿着手机给临床的老太太看他女婿的照片。
嘴里一直夸,真帅啊,工作也好,孝敬长辈。
总之各种能把人夸上天的词儿层出不穷,要不是我妈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余天有这么多好的地方。可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走了。
如果余天能多等我一会儿,我可能,就心软了。
而他少等的那一会儿,也许就是对我失望了吧。
诚然,余天误会了我,把我丢在大雨里是他的不对。而我不对他解释,动不动就要分手的铁石心肠肯定也会让他难过。更何况,我身边还跟着个他一直不喜欢的林悦,也许在余天的眼里,我这个分手还没分彻底就急着炫耀幸福的人也挺可耻。
但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并没有真正感觉过幸福。
刚喂我妈吃完午饭,病房里又来了一天外来客,林竟,余天都来过了,林竟能找到这儿我完全不意外。
“阿姨您好,我是司喜的同事,不好意思现在才来看您。”林竟和我妈打完招呼,把水果放下就走到我身边了,他可能出门前忘记吃药,35度的高温天气竟然穿着一身西装,脖领那还是系的领结。
“哟,刚结婚回来啊?”我瞪他一眼,虽然林竟是余天那边的人,但现在他们对我也没什么威胁,再说他专门来看我妈,让我把他踹出去,这么缺德的事儿我干不了,但嘴巴上肯定得欺负欺负他。
林竟听我说这话也挺不乐意的,他虽然有了个小绿绿但还是没彻底从vivian那打击中走出来。
林竟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朋友结婚,我去当个伴郎团。”
“哦,我听说当三次伴郎就嫁不出去了,你第几回啦?”
当着我妈面林竟再怎么被我欺负也不敢反抗,反而是我们家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林竟毕竟长的好啊,虽然比我小两岁,但穿上西装完全看不出来,绝对是个优秀的适婚男青年。
还一个人来,来看望女同事生病的妈,不仔细说以为又是一女婿呢,隔壁床的老太太也乐呵呵的往我们这边看。
我妈看看我。
我说,“就一同事,您闺女行为作风很端正。”
我又白了林竟一眼,“怎么一个人来啊,参加婚礼也不带上你们家小绿绿?把她一个人扔家里怪寂寞的。”
林竟抿抿嘴,我其实知道他想做个咬牙的动作,他一直觉得我喊苏绿叫小绿绿,带着很深刻的讽刺和贬低意味。
管他呢,我的确就是在讽刺和贬低。
“苏绿去公司了。”
“今天不周六吗?”
“加班。”
噢,她一个人总经理助理能一个人加班嘛,肯定是陪着余天一起呗。
我妈吃完饭我去刷饭盒,林竟跟在我后面,我挺嫌弃的躲开他,“去公司陪你女朋友去。”
“司喜你想什么呢!”
天地作证,我真没想什么,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小绿绿这人。
“天哥前几天生病了。”
“关我什么事儿,再说他现在不好了吗,都能和小助理一起加班了。”
林竟急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就不想和你说!”
“你跟你那个哥不清不楚的算什么,是个人看到你们俩开房都不可能当没事儿吧!”
我瞪着林竟,“你说什么?”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的,说了句对不起。
“你告诉我,谁跟你说我和林悦去开房了。”
这事儿余天肯定不能说,他不是那种性格。那林竟怎么可能知道,而且余天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去酒店找我,难道说,我被跟踪了?我想到一人。
很明显,林竟也是恍然大悟。他攥了下手指,“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