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样的说辞,古烈风当即冷静下来,他可等不了这两年的时间,只是……听她这语气倒像是在说他们之间不过是宾主关系,事实真是这样吗?
“两年之后,无论他生或死,你都不管不问?”
“我和三殿下恩怨两清之后,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犯不着为了他赔上自己的性命。”
眼见他眼神渐渐软了下来,她深觉谈判有望,也不再故意拿话激他,改而用一种任君索取的神情对他,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发挥到了极致。
暗室内,只有古烈风和莫揽月两人,古烈风沉默无言的审视着她,周围静悄悄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在她以为自己和古烈风谈判有望时,古烈风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他指着她的鼻尖大叫道,“莫揽月,你骗我!你说你和三皇兄之间只存在两年的雇佣关系,两年之后你们恩怨两清,全是谎话,你只是想要我放了你,是不是?!”
“到了这种地步,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用再说了,按你的说法,那一年在血月国的时候,你应该没必要顾全三皇兄的安危,但是你又是如何做的呢?你胆敢挑战古维,只为了分散古善的注意力,让三皇兄不必再忍着断骨的重伤苦苦支撑。你心系于他,从那时候起就是那样,更别提……”
古烈风的话说到这儿便嘎然而止,他还没有傻到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但他此时心底清醒得很,在血月的比试上她为古烈阳冒险一搏,在狩猎场的时候也对他关怀倍至,更别提她前些日子不顾一切为他挡刀的不要命的行为,要说她不在乎古烈阳的性命,当他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古烈风说完即甩袖而去,先前那些黑衣人返了回来,重新将她拖回那个简陋的小房间,像是在刻意惩罚她,黑衣人没有给她点上灯,那个没有窗的小房间里,一关上门,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
莫揽月不是怕黑,只是在这黑暗的环境里人的忍耐力会一点点被蚕食吞没,日子久了,是会疯的……
难道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把她关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再来审问么?
她爬到那又冷又硬的小床,苦笑不已,这一回她还真就和忠心什么的扯不上半点儿关系,有关宗族大会的事情古烈阳是有跟她提过,但天晓得她只是听他说几句罢了,具体的她都没细问,那什么抗衡彩鹰国的良策她更是闻所未闻。
古烈风如果是问她的意见,她还能给他分析分析,这不知道的事情,要她怎么给他坦白从宽?
流年不利,这话放她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她不过才回宫半年不到,接二连三的出事遭罪,就好像她跟这皇宫天生犯冲似的。以前常年住在宫里也没见她惹上什么了不得的大麻烦,最近这是怎么了。
她扯出脖子上挂着的那护身符,即使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也仍是看不清那护身符。
东西她是看不清了,古烈阳送她护身符时的情景却在她脑海中闪现,她想着那一直以来都扶持她为她撑腰让她享受类似于皇室贵族的待遇的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低沉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令守候在外面的两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是疯了还是傻了,在这种情况下也还能笑的出来。
莫揽月笑,是因为她想到古烈阳每一次救她于水火之间都必定有所求,哪怕她是因为他而陷入困境,他也能编出好听的借口,给她的任务加码,不知道这一次他要是把她给救了,又会提出怎样的要求呢?她颇为好奇。
紫阳宫大厅这时莫揽月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古烈阳也在大厅里坐了整整一天,不断回报过来的消息都是令人失望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莫揽月应该还在皇宫里。
她的东西一件不少,各处宫门也没有她出入的记录,她总不可能翻墙偷溜出宫,没被限制自由的她根本没必要那么做。
要说莫揽月出了事,最大的嫌疑人非夜彩云莫属了。古烈阳一早想到这个可能,只是贸贸然前去要人,没证没据的,会遭人话柄。夜彩云怎么也是彩鹰国的大公主,要是最终证实事情与她无关的话,他诬蔑她的消息传到彩鹰国女帝的耳中,恐怕又会引来一场不小的风波。
“三哥,真是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没有小丫头的消息。现在只剩下父皇母后的寝宫还有几个兄弟的寝宫没有去搜过。九皇弟那我已经问过也找过了,他今天就没见过小丫头。”
古烈格急匆匆赶回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向他报告。
“父皇母后的寝宫她是不会去的,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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