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莫揽月拍开古烈阳的手,她不过是多想了一想,怎么就让他觉得她有在怕他。
“相比起宫中其他人,三殿下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壁垒,是我得以生存的依靠,要是觉得你可怕的话我又怎么会留在你的身边。”
她说得直白,古烈阳心中苦笑不已,若是日后他再没办法给予她平静的生活,是不是她随时都能离他而去,对他弃之不顾。
如果真是那样,他也只能够……努力壮大自己,成为永远笼罩在她头上的一棵参天大树才行啊。除了皇位,他对其他东西从来没什么太大的念想,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如果可以,他愿意留她一辈子,她要交易,他就跟她交易,一桩桩的交易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她总归是欠他的,没有还清之前,她都不会离开。
掌握着规律,要将她一辈子留下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就像她的护卫工作被延长到两年,她也没有多么的反抗,两年又两年,到了她年纪稍大的时候,兴许她也不想离开了。
古烈阳就爱看着她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嚣张强势,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个好像永远也不会让他感到腻烦的玩具,是越来越温顺了,只是这温顺也仅仅是对他而言。
养着这头长着利齿的小老虎,他一点儿也不亏。
“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问,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无法接受?要不我跟父皇说明一下,也省得你日日担心。”
莫揽月偏头一瞪眼,“少来,皇上赐的补药我可都吃下肚了,现在告诉皇上你不喜欢我,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个痛快。”
“那你是愿意嫁给我咯?”
“这事从来就由不得我作主不是吗?殿下你成心气我。”
莫揽月纂起拳头作势就往他胸前砸去,古烈阳及时捉住她,把她的小拳头覆在手心里,笑的很无赖,“真被你打到恐怕是要内伤,你到底是想保护我,还是想要我的命?”
“保护你不被别人杀死,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把你解决掉。”
莫揽月人没打到,反而被人捉住动弹不得,满腹怨气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这种话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就是死十次也是不够的,唯有从她口中说出来,古烈阳不恼反笑,心情一点没受她影响,反而故意亲近她,在她耳边以他迷惑众生的嗓音扭曲着她话中的意思。
“我还真没发现你有那么在乎我,在你的面前,别人碰不得我一根汗毛,是么……”
若是逐个字逐个字的推敲,他说的的确是她心中所想,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一加上他那暧昧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完全变了味。
猛的抽回双手,她强力将古烈阳按在躺椅上,“三殿下,想要调戏我,这点功夫可还不够。”
撂下狠话,莫揽月起身,撇下躺椅上的古烈阳,独自往房里走去。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古烈阳没能看到她瞬间绯红的脸颊。
这些日子以来她旧伤刚愈又添新伤,理所当然的占了古烈阳的床铺,再加上房间里浓重的药味,使得古烈阳连日来都是被迫暂时在书房里休息。
古烈阳的那房间,几乎成了她的闺房。只是现在她伤好了,古烈阳不知何时又会搬回房间,到时又是两人一房,对着那个日夜相对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金主,她……怎么突然感觉有那么点小害羞呢!
莫揽月用力甩了甩头,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小情绪感到不堪,她这专业保镖该做的是保护好他的人身安全才是,其他的可都是浮云,多想无益。
离宗族大会时间越近,紫阳宫里的戒备随之也更加森严,只要古烈阳要出门,哪怕只是去紫格宫,她也是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古烈阳总是笑她谨慎过了头,她却依然坚持如此。
一日,古烈阳有事要出宫一趟,她带着南宫银跟在他身边,其他侍卫隐在暗处,有什么异状随时可以出手。
大街上,古烈阳走在前面,莫揽月与他并排而行,南宫银稍稍后于他们二人。
“不过是搜罗一些小玩意当作给三国皇子的礼物,连城门都没出,你想有谁会那么笨的在皇城内动手?放轻松些。”
许是看莫揽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正经样儿太累人,古烈阳走进一家古玩店时,低声跟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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