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什么理由会让他的三皇兄执意把亲卫队队长的职位留给一个七岁小姑娘,并且一等就是七八年的时间,花这么长的时间,等她长大吗?
“四殿下也别觉得太惊讶,三殿下眼光独道,也许早早看出我对他定会有所帮助,现在的我,可未必比你们宫里的队长差哦!”
莫揽月不甘于被他人看轻,即使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才不想别人把古烈阳当成一个傻子看待呢,她要让他人明白,他的选择有多精明。
“是吗?改天真该让你们比试一下。”
“随时奉陪。”
战书已下,她对自己信心满满,完全不惧于可能遭遇的挑战。
回寝宫途中,她想得更多的,是第二天准备给那帮下属们的测试。
第二天清晨,刚刚起身的古烈阳已不见了莫揽月的人影,他摇着头,莫揽月对侍卫们的兴趣显然已经大过于他这个皇子殿下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操练那帮侍卫们。
皇宫城墙之上,莫揽月早早带着未当职的二十五名侍卫站于城墙一侧,她指着墙头那一排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对侍卫们下了命令。
“今天的任务是游绳到墙根,再靠着绳子爬上来,十个来回。”
一声命令,站于一排的侍卫抓着一头牢牢绑于墙头的绳子就城墙外翻了过去,唯独剩下南宫银一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她走过去,指着他身后的绳子,“没有听清我的要求吗?我让你下去。”
南宫银脸色苍白,全无血色,那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似的,他伸出头往城墙外看了一眼,很快又缩了回来。
“对不起头儿,我做不到。”
南宫银头埋得很低,说话也没有一点底气,对于自己做不到莫揽月要求的任务深感自责,却也无可奈何。
“南宫银,别告诉我,你恐高?”
“从小到大,我只要身处超过十米的高度,都会脉膊紊乱心里慌慌的,不伸出头去看还好,但让我顺着绳子滑下这几十米的城墙,我真做不到。”
南宫银一直低垂着脑袋,声音听上去很诚恳,只是……这要让她怎么接受她居然有一个恐高的下属?
恐高症什么的不都是柔弱小女人的专利吗?他堂堂男子汉这点点高度就受不了了?这要以后需要翻个墙爬个楼什么的,超过三楼以上还指望不上他了?
尽管她也明白在这落后的古代,所有的房屋建筑,三楼已是极限,基本上是不会出现有四楼五楼的建筑,但总归有意外的情况发生,要是遇上悬崖什么的,他就只能等死了?
莫揽月一直没有说话,这让南宫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稳,其他侍卫已经在开始第二个来回了,城墙上的两人仍在继续着瞪眼的游戏,只是莫揽月瞪的是南宫银,南宫银瞪的却是自己的脚尖。
“天生的,还是后天形成的?”
莫揽月突然开口,语气中透着十足的无奈。
摊上这样一个恐高的下属,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要是能跟其他宫里换个人来用用就好了。她这样想着,又自顾自的猛摇头,已经在别人宫里呆过的人,就算真换过来也用得不放心。
“呃……什么?”
“我是问你,你恐高,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某个事件才突然变成这样的?”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在他那天把她抱了回来,她真该用力敲敲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些啥,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推几下才动一下。
南宫银沉默了许久,这才说起在他年幼时曾经被村里的恶汉倒吊在大树上,过了足足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对过高的地方特别忌讳,脚一离地都会觉得满心的不踏实。
莫揽月难得的松了口,答应暂时放过南宫银,回寝宫之后脑子却一直没有轻闲过,既然南宫银并不是天生恐高,那便是有法子可以改善他的状态。她努力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帮助南宫银摆脱童年的阴影,连古烈阳在她身边坐下也未曾察觉。
“咳……”
故意咳嗽了一声,总算引起了莫揽月的注意,古烈阳静静看着她带着忧愁的面容,等着她的倾诉。
“三殿下,有个畏高的下属可是个头疼的事情。”
一抬头见了古烈阳,她将心里的担忧脱口而出。她没头没脑的抱怨听得古烈阳有些迷惑,但也能猜到这多半和那群侍卫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