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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的古沫儿,实在让她无言以对。
“煎药需要很久的时间,很无聊的。”
“本宫不介意。”
莫揽月正想说那好,又听得古沫儿极其落寞的说了句,“反正也没什么人愿意和本宫玩。”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听得她的心头一酸,忍不住关怀起这无聊到愿意陪她守炉子的古沫儿。
“怎么会,公主殿下要想找人玩,不是大批的人蜂拥而来,哪愁找不到人。”
“你说那些下人?没意思,一个个都只知道阿谀奉承,又有哪个是真心的。”
真心?莫揽月不由得笑了起来,出身在帝王家要想得到真心,可算是万中取一的概率了,拍马屁的人太多,数之不尽,连她偶尔也会拍拍人家的马屁,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莫揽月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你也别太纠结了,身份若是不平等,就注定了人家不会以真心待你,不是你不被人家喜欢,而是人家不敢随意表露真心。”
“本宫知道。但是你不一样。”
废话,她又不是谁家的下人,她可是古烈阳的恩人耶!
这一天,古沫儿当真陪着她坐了许久,一直到古烈阳的药煎好,她不得不回去时,古沫儿才跟她依依惜别,“以后你叫我沫儿公主,我叫你揽月,可以吗?”
对着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莫揽月,古沫儿再没了一点儿公主架子,显然已将她当作自己的朋友看待,这朋友交得如此容易,莫揽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端着热气腾腾的疗伤药回房间时已是傍晚,还未进屋就听到屋内人的咳嗽声,她加快步子走进房间,端了药到床边,“不过是一个小比试,搞的这么严重,值不值了?”
古烈阳接过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喝了个精光,对于她的问题却是当作没听到一般,没有回答。
“来时可有遇到什么人?”
古烈阳突然问道。
“怎么这么问?”
“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莫揽月低头狠狠的闻着自己,满鼻子闻到的都是药味,哪有什么香味。莫不是在厨房闻多了药味鼻子都失灵了。
“唔……那应该是沫儿公主,她陪我煎药说了很久的话。”
“古沫儿?”
“你认识?”
古烈阳点头,说,“没想到你和她能聊的来。”
他的话说得莫揽月直犯迷糊,再追问下去,古烈阳才给她解释。
“听说她的脑子有点问题,一会儿温柔待人,转个头很可能就对人凶巴巴的,这在四国之中都是传了开的。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和她为伴,她这性格也是蓝风国君的一大忧虑。”
这么玄乎的传说,听得莫揽月感觉怪怪的,一会儿温柔待人,转个头就对人凶巴巴?别告诉她这古沫儿是个双重人格患者,除了被鬼压了之外,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你还是少接近她为妙,听说她曾经把她的近身宫女杀了,埋尸宫内到现在都没有人发觉。”
莫揽月白了他一眼,哪里听来的那么些传说啊,“既是没被人发觉,这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古烈阳看着她的眼睛,神秘的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把空药碗放回到桌上,心想这古烈阳说话怎么跟讲鬼故事似的,他那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她听着好像一个老巫婆对她说‘好奇心害死猫’一样的感觉,骨子里透着阴寒。
鉴于人道主义,她绕到隔壁假惺惺的看望了一下古烈风,当然他是没受什么重伤的,无非就是脸上身上多了些淤伤,压根轮不到她来操心。
临出门时,古烈风叫住她,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小丫头,勇气可嘉,前途无量。”
得意的一甩头,那还用他来说么,她莫揽月什么时候示弱于人前了。
两天的休整,除了古烈阳之外,大部分人的伤势已痊愈,各种各样的宴会照例举行了,独独缺了古烈阳的参与,并不影响宴会的气氛,古烈风几次伴着月光迟迟而归,若是见古烈阳房里还没熄灯,定要进来与古烈阳闲话几句,惹得莫揽月连连白眼以对。
原本干净清明的房间因为某酒精携带者的闯入而变得四处是酒味儿,闻着都影响心情,每每到这时候,莫揽月就先一步出了房间,蹲门口直到古烈风离开后一段时间才入内。
为了不影响古烈阳养伤,她坚决睡在用椅子拼起来的临时‘小床’上,尽管古烈阳不止一次的劝,她对自己的睡相却是没多少信心,万一一个不注意撞上他前胸,那脆弱的肋骨可禁不起她再次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