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先行认输。
古善内心在挣扎,古烈阳微怒,下手也不禁越来越重,他知道自己伤得不轻,但他没想过要让莫揽月来替他做什么。她这样的做法,有些卑鄙了。
“小月,够了!”
抽出功夫来古烈阳对着莫揽月就是一声怒吼,他的声音响彻全场,莫揽月似是受了惊,身子一抖,匕首完全没入了古维的腰间。
其他人则没有想那么多,单单觉得眼前的小姑娘非同寻常,再没有了轻松看戏的心情。
这一下古维直接疼得昏了过去,匕首依然握在她手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这么简单。她晃着那沾了不少血迹的匕首,挑衅的看向古善,“三殿下,你要再继续吐血可就不妙了。”
话是对古烈阳说的,她眼中的意思却是很明显,古善若再不放手,她难保不会对已经昏了的古维再次动手。
说好了是单挑,生死各安天命,周围的皇子们与古维交情也并不是那么深,当然是没人出来拦她的,古善要么速度的退出圈外救他的五弟,要么就只能看着场外的古维被莫揽月虐个够了。
莫揽月说完,觉得自己的威胁目的还没有达到,她俯身定定的看着古维,用手拍着古维的脸,“五殿下,您可别装昏呀,我们这还没打完呢。”
与古烈阳拳来拳往的互殴的古善从没见过如此心狠手辣的丫头,当下又开始挣扎起来,当莫揽月晃着她那血色匕首时,他不得不佩服起莫揽月的影响力。
如果因为他的一时好胜心强而使得他的五弟重伤不治,恐怕回宫以后少不了被父皇一番重罚,相比起这冠军的头衔,果然还是他的父皇要更恐怖一些。
想到这儿,古善突然放弃了防守,正中古烈阳一拳之后便向往倒去,没有再起来。他的身子刚刚好出了圈外三分之二,已算出局。
见胜负已出,古烈风立即上前扶住古烈阳,“三皇兄,没事?”
古烈阳摇头,死死的瞪着场外的莫揽月,她成全了他的冠军之名,却侮辱了他的战士气节也坏了两国的关系,这一点,他无法容忍。
看古善已主动放水,莫揽月也不再说什么,当场扒了古维的衣服给他上了点金创药。
“噫?怎么会就这么细小的伤口?”
站得最近的一个皇子率先发出疑问,其他人随之看来,也都围过来看。
却见昏倒的古维身上不过是有着一个轻微的划伤,出的血也不过是那么星星点点,连里衣都没有渗透。
莫揽月替古维上完药,紧接着摊开自己紧握匕首的手,手心里仍往外冒着血,那刺眼的红色在她小小的手心里显得特别诡异。她稍皱了皱眉,把剩下的金创药全倒在了自己手心,又撕了条布料随便绑了,再起身上,身边人看她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她颇为不好意思的朝众人笑笑,“技艺不精啊,没伤到别人反而把自己给伤了,让各位皇子殿下见笑了。”
她不在意他人怎么看她,径直走到古烈阳的身边,古善跑去古维那边确认了古维的伤没什么大碍,这才回过头来招呼在场的人。
“今日的比试是烈阳胜了,这一点我并不觉得惊奇,毕竟烈阳向来是那么优秀嘛。只是这丫头的拳脚功夫也这么好,我可真是没有想到。”
比试一结束,古善即恢复了他那热情好客的嘴脸,但莫揽月看得出来,古善这热情的面皮下藏着的对她的恨意估计是如泉水般滔滔不绝。
但她也知道血月皇子们有仇必报的这种小架子气性格,她今天若真的把古维弄得重伤,保不准他们前脚刚走,古善就立即派人秘密追杀他们。所以她不过是使了些小手段,让古善以为古维的生命受到威胁到了。
只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古维居然那么怕疼,明明只是从他腰间擦过,伤口深不足一寸,居然也能把他疼得昏倒在地。
结果尘埃落地,接下来不过又是一场接一场的酒宴、花宴等等各种名目的庆祝活动,各人先回了自己房间,莫揽月一路跟着古烈阳,见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回了房间,连古烈风都不在场了,两**眼瞪小眼的气氛她终于是受不住,先一步低了头。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逾越了,但你伤得那么重还在死撑,万一不小心断了的肋骨戳进了内脏,那可不是一点金创药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