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绾离开。
“她一直这么拽?”景衣容目光凝视安绾的留给众人的背景,直接了当的问。
纳兰青翼一愣,看出其它皇子公主们的惊诧,挠挠头硬着头皮回答,“是。”
安绾回到宫中之后,纳兰南弦的地位立马上升了,比如说今天她就可以坐在上座,陪着安绾坐在纳兰震海的身旁。至于纳兰青翼也不过只坐在右侧。
安绾坐在上座扫视了一番,才缓缓开口,“本宫半年未回宫这宫中变化不小,不过贞祺倒是难得的没变,和他娘亲一般平凡,要不是我留意在众皇子之中还真找不到他,身为皇子怎么半点皇家之气都无。”
因为安绾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纳兰贞祺的身上,纳兰贞祺本坐在宴厅的最靠近门位置,现下成了众人眼中笑话了,头低得更低。
景衣容现下才明白纳兰贞祺为何会这么害怕,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安绾过去13年内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多少次纳兰贞祺,纳兰贞祺能有今日的爱恨分明,翩翩有礼也真难得了。
纳兰青翼看不过去,举起酒杯站起身,“母后半年未归,儿臣甚是想念。如今见了母后心情激动不己,儿臣敬母后一杯。”
安绾转身纳兰青翼,不情愿的举杯,“有劳太子还记得本宫了。”
纳兰青翼一饮而尽,安绾放下手中的洒杯,偏又将矛头指向纳兰贞祺,“贞祺你该向你太子哥学习学习,难道还要本宫敬你酒不成?”
纳兰贞祺听后慌忙站起,“儿臣,儿臣敬王后一杯。”
“七弟,别慌。依着排名现在还轮不到你敬酒呢,你敬这么早不就是抢了其它皇弟的风头,懂事些。”纳兰南弦一脸和睦的好心提醒,话语间却满是嘲弄,说完便自己举起杯,“母后,儿臣先敬你一杯。”
“弦儿敬本宫的酒,本宫自会喝。”安绾说罢便拿起酒杯,笑着喝下。纳兰贞祺执着酒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立着。
景衣容看向纳兰震海,他面无表情喝着自己的酒,似在忍耐也似不在乎,景衣容不屑的瞥了眼纳兰震海便站起身,“南弦,你光顾着说贞祺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是你才对,我这大嫂还没有敬酒你倒先我一步。”
纳兰震海心中有些安稳,因为景衣容出手了。自己有太多是放不下也不能做的,这片江山说是自己的,却也是别人为他守着的。当然自己没有忽略刚才景衣容嘲弄他的目光,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如此。
纳兰南弦惊讶的拿着酒杯,没料到景衣容会给自己来这一招。
安绾皱眉,“半年未见太子妃长进了不少。”
“多谢夸奖,”景衣容淡容回道,“不过南弦抢先儿臣一步,儿臣心中还真是不舒服,要不南弦你自罚三杯如何?”
“太子妃挺会计较的。”安绾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生硬的很。
景衣容哪会理她的情绪,又是一句话彻底惹怒安绾,“儿臣这是跟母后学习的,不过也只学了个皮毛。”
“大胆!”安绾愤视景衣容,“你敢讽刺本宫。”
众人脸色沉重,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纳兰贞祺保持着举杯的姿势,担忧的看着景衣容,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得罪王后,受到处罚。
景衣容淡笑,“母后想多了,儿臣怎么会讽刺您,您是后宫之首,母仪天下,有什么值得我讽刺的?”
“你……”安绾尽然语噻,她总不能回答景衣容说自己有什么是值得她讽刺的。
“母后,儿臣是跟您开玩笑,怎么可能让南弦自罚三杯,儿臣相信您跟贞祺也是开玩笑呢,也就贞祺还傻傻伫在那里,贞祺过来。”景衣容叫着纳兰贞祺,目光却没有从安绾的身上移开。
纳兰贞祺走到景衣容身旁,景衣容低语,“直起腰板,别丢我的脸。”
纳兰贞祺听命的站直,目光中也多了份镇定。景衣容执起酒杯,“母后,儿臣和贞祺一同敬你一杯,希望您回到宫中的生活能适应,极早进入状态。”
说罢给了纳兰贞祺一个眼神,两人一起一饮而尽。
安绾勉强喝下,又不依不挠,“你觉得本宫没能适应宫中生活,失了王后的礼了?”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心想母后回到家中长住半年,母后的父母定然将母后宠在手心之中,对您的话百依百顺,在家中大概母后才是一家之主呢。”景衣容说完别有深意的看向纳兰震海,不拖他下水还真对不起自己,“只怕母后习惯了在家中执掌大事,忘了这宫里的主子是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