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巫医去太子宫,快去快回。”
“是,”随时侍卫领命离去。
“太子妃若有半分危险我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纳兰震海虽然语间轻淡,但是却如一把刀一样划着每个人的心。
太子宫内,巫医为景衣容包扎好伤口,“王上和殿下大可放心,太子妃并无大碍,之所以流这么多血是因为额头破了,不过也只是皮肉之伤,只需静养就好。”
景衣容靠着纳兰青翼的胸膛,“青翼,又何要救我,我已无脸再见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纳兰震海静坐桌前,疑视着床上的一对壁人。
景衣容垂下头,“儿臣若说了,父王可会为儿臣做主?或者只因为皇家的名声而息事宁人?”
“只要你说,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君王向来一诺千金,景衣容不再迟疑,“花堂娘娘让太监侮辱了儿臣。”
“什么?”纳兰震海拍案而起。
景衣容不慌不忙,“她对儿臣说,儿臣不过靠着一张脸媚惑太子,实则身份低微下贱根本就配不是太子妃的头衔。”
“你在我心中是最珍贵。”纳兰青翼淡淡的、温柔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景衣容一怔,现在她需要的不是他泛滥的温柔。
纳兰震海看向景衣容,“你希望本王如此处罚他们。”
“可否将他们交给儿臣。”景衣容看向纳兰震海。
“当然可以。”纳兰震海不曾犹豫,“这般奴才既然敢侮辱你,本王也根本就没有留在这世上的必要,不过如果你想出口气,本王就交给你处理。”
“谢谢父王。”景衣容垂下头,掩示了眼中的得意。
“青翼照顾好你的太子妃,本王先回宫了。”纳兰震海挥袖离开。
纳兰青翼忙站起跟随其后行礼相送,一直等纳兰震海消失在眼前才转过身看向景衣容,“衣容你要怎么惩罚他们?”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景衣容反问。
纳兰青翼坐在景衣容身旁,“每人重打一百杖如何?”
景衣容肆意的笑起,“早就知道你软弱无能,却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傻子。今**放过他们,你就不担心明天他们会杀了你?”
“你要杀了他们?”纳兰青翼震惊。
“杀了他们只会太便宜他们。”景衣容起身穿鞋,“我现在去地牢,你不要跟来,否则怕会污了你的单纯。”
景衣容头也不回,她景衣容从来就是心狠手辣,更不会对敌人有一丝的心软。地牢的门打开,混浊的气味让人难以接受,甚至有种随时都要晕倒的感觉。
景衣容唇畔点笑,望向牢里失去威风的花堂,“这里的感觉如何?”
“贱人!你真阴险,你陷害我,你不要脸。”花堂一身的华丽衣衫被扒,狼狈的紧紧抓着木柱死命瞪着景衣容。
“陷害?”景衣容笑得妖邪,“我何时陷害你?你让人轻薄我是假?你侮辱我也是假?你该说我只是小小的利用一下而已。”
“你,”花堂双眼里盛满怒火,“我要见王上,等我见了王上你就不能这么嚣张了。”
“王上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景衣容收起笑脸一脸冷霜,“花堂我告诉过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让你死只会太便宜你,我要关你一辈子,让你每天都陪着这地牢里的老鼠过日子。”
“你不能这么对我。”花堂惊恐的看着景衣容,“你不可以。”
“我当然可以。”景衣容眼眸里尽是狠毒,“一个只想要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人,每天都只能呆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吃着连猪都不愿吃的饭,应该比死要痛苦百倍。花堂千万别想着自尽,只要你一死我保证立刻让你的孩子去陪你。”
花堂的确有一个孩子,一个刚满六岁的男孩,也就是纳兰青翼第十个弟弟。只可惜花堂并不受宠,否则纳兰震海也不会这么轻易将她将给自已。
“你好恶毒,”花堂憎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景衣容,恨不得下一秒就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景衣容眼中平淡无波的转向地牢的另一边,看着牢里跟着自已的两个奴婢,“知道为什么你们也被关起来了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个奴才立即跪在地上猛烈磕头,连流了血也不顾。
“你们的确该死。”景衣容看着两人,“告诉你们,就算心有不愿但是只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就必须保护着。既然你们刚才说什么都没看见,现在我觉得你们也不需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