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匕刺伤了大腿,行动不便,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何至于这般狼狈地被捉住。
楚月吟被李随风一瞪,别开脸,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
宇文骅察觉到楚月吟的异样,知道她被李随风之前恶劣的行为吓坏了,此时仍心有余悸。他将楚月吟揽在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哈、哈、哈……”李随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还不敢相信堂堂皇帝会为了一个女子亲身涉险。楚月吟,栽在你的手里,我认了!”
宇文骅眯起眼眸,眸底翻滚着暗黑的波涛。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李随风,冷冷地道:“放肆!朕的女人你也敢碰?!”他猛地抬起一脚,将李随风踢倒在地。
宇文骅收回腿,薄唇间吐出冰冷刺骨的命令:“来人,将他押到一旁,杀了!走远一点,不要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
“是!”四个侍卫走上前来,将李随风带走。冷锋想了想,跟了上去,明里是要防着有人突然出现救走李随风,暗里却是不想继续看着宇文骅和楚月吟亲昵的举动。
“没事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了。”宇文骅放柔了声音,将楚月吟的螓首抬起,轻轻地吻在她颤抖的樱唇上。
“皇上,你不审问吗?”楚月吟突然想到什么,指出了不妥之处。这算不算是执行私刑呢?可是他是皇帝呢。楚月吟纠结地蹙起秀眉。
宇文骅冷笑道:“证据确凿,又是朕亲眼所见,还需要审问吗?!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让侍卫一刀结果了他,已经是宽待他了。”
“皇上是为了保全臣妾的名声。”楚月吟喟叹着,将螓首靠上宇文骅的心口,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这一刻,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不远处突然传来李随风凄厉的喊叫声,瞬间又消失了。冷锋和行刑的侍卫们一起回来复命。
“启禀皇上,钦犯李随风已经伏法。”
“嗯,朕知道了。”宇文骅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指着一个身材相对瘦削矮小的侍卫道,“你把外袍脱下来。”
那侍卫二话不说,当众将外袍脱了下来,捧到宇文骅的面前。
宇文骅接了外袍,又道:“你们全部背过身去,朕不叫你们回头,任何人不许回头看。”
冷锋和一众侍卫应了,背过身去。
“梓童,先把这件衣袍穿上,朕带你回城。”
宇文骅也不避嫌,很自然地径直拉开裹着楚月吟的披风,帮她把那件青色的外袍穿上,接着把她娇小的身子重新裹进披风里。
宇文骅牵着楚月吟的柔荑走到马前,用力把她托上马,侧坐在马背上。他自己则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坐稳后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揽住楚月吟,让她斜靠在他的怀里。
“上马,回城。”
宇文骅一声令下,一夹马肚,绝尘而去。他的身后,冷锋和侍卫们纷纷上了马,跟在宇文骅的马后,奔向都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