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是让你看出来了,那还叫奇阵吗?”宇文骅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转身向殿后走去。
楚月吟跟了上去,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皇上手下这么多能人,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破阵?”
“还真没有,就算有,朕也不会派人明目张胆地去破阵。挑明车马对朕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让皇甫彦更加地防着朕,要彻查他的事情也就会变得更难了。”
楚月吟伸手攥住宇文骅的袍袖,认真地看着宇文骅的眼睛,问道:“对皇上而言,皇甫公子是什么?朋友还是敌人?或者仅仅就是一个质子而已?”这个问题藏在她的心里很久了,不吐不快。
“非敌非友,亦敌亦友。”宇文骅淡淡地回答,从她手里抽出袍袖,打开石门走了进去。
“皇上,臣妾还是不明白,为何……”
楚月吟正要继续跟过去,却见宇文骅转回身,戏谑地道,“朕要沐浴了,若梓童想为朕擦背,朕不介意的。”
啊!楚月吟一声惊呼,连忙后退一步,看着宇文骅笑着关上了浴室的石门。
呆了半响,楚月吟方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斟了一杯水送到唇边。水刚一入喉,她才发觉这水是沁凉的。她一点一点地把水咽下去,真个是三九天喝凉水,冷暖自知!
楚月吟呆坐在桌前,消化着宇文骅给她的信息:孙鋆,宁熹国人,出身名门,才能卓越,却心甘情愿地跟在皇甫彦这个质子的身边做贴身侍卫。孙鋆为的是什么?难道,他真的是皇甫彦的入幕之宾。
一股惋惜之情油然而生,让楚月吟觉得郁闷极了。那么俊美无俦的皇子,那般英俊魁梧的侍卫,怎么就成了一对了。
“梓童在想什么?”
宇文骅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身前响起,楚月吟茫然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眸子。他刚刚沐浴完,衣襟微敞,露出些许精瘦的胸膛,垂至腰间的黑发湿漉漉的,犹在滴着水珠。从楚月吟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他俊美的脸庞、坚毅的下巴看得清清楚楚。
宇文骅被她认真的神情吸引,忍不住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唇瓣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一股暧昧的气息缓缓地将楚月吟包裹住,让她的心瞬间跳得很快很快……
他又在诱惑她了!幸好她只是稍稍迷乱了一下,就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皇上,你这样会着凉的,臣妾马上帮你把发擦干。”楚月吟一手推开宇文骅,绕过他,快步走到衣橱前,背对着宇文骅,悄悄地捂住心口,试图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厉害。
好不容易才让心跳放慢了下来,她佯装镇定地拿了棉巾,站在他的身后擦拭着未干的长发。
宇文骅嘴角含笑,心道,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曾经身上带刺的女子竟变得如此温顺,不仅学会了明哲保身,还时不时地耍些小聪明。如果不是要把她当成棋子去查探皇甫彦的秘密,与她白头偕老、恩爱一生也无妨呢。
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宇文骅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敛了笑意。这曾经是他给予另一个女子的承诺,怎么用在了他与楚月吟的关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