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简陋的地方,袁野整整住了十几年,这房子是用太空战舰废气的能量室掏空而成的,这样的房子,也是贫民区最为常见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袁野的体力才有所恢复,一屁股从床上坐起,从衣服内侧掏出了张自男给他的一沓钱,小心翼翼数了一遍,足有1000星元。
他从这一沓钱中取出两张,其余的钱都被他扔在了床底下的一个金属盒里。金属盒里装满了面值不等的星元,有被窝成团的,也有皱皱巴巴的,而这8张崭新的星元,就显得额外醒目。
在金属盒的一角,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帅气的中年男子正搂着一个娇小的女人露出幸福的微笑。
那是袁野的父母,袁野的父亲袁尚本来是一名贵族,同样也是一名卓越的生理科学家,可在袁野五岁那年,父亲突然神秘失踪了3个月,当父亲再次回来的时候,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原本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整天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内,不知在做些什么,而那时袁野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每次见到父亲,父亲的手腕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唯一知道真相的母亲,对此只字不提,而他也从未抱怨过父亲的颓丧,只是默默地支撑起这个家庭。
父亲的颓丧,很快让这个在别人眼中近乎完美的家庭没落掉了,原本家中庞大的积蓄,也不知被父亲用在什么地方。
袁野九岁那年,父亲再一次失踪,这一次显得非常彻底,直到现在袁野也不知道父亲的下落,生死不明,而袁野的母亲则在他十岁年因重病过失,只留下孤苦伶仃的袁野。
失去父母的袁野,尝试过流浪的危险与艰辛,那种被野狗追咬,经常饿着肚子躲在垃圾堆里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尝试过做短工,那种身心俱疲,招雇主白眼的生活,同样不好受。
直到三年前,他的工作才稳定下来,给一个磁力车修配厂做学徒,学会了磁力车基本装配的同时,也学会了驾驶,老板待他还不错,经常将服务公司运送客人的活介绍给他,三年过去了,驾驶技术练得十分纯熟的同时,也被交管局称之为“交通杀手”。
而袁野之所以这么拼命的攒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母亲的基因送到“基因天堂”去。
“基因天堂”是一个克隆研究的专属部门,只要花上50万星元,就可以将人的基因送到哪里去,等到这项技术成熟,送到那里的基因会成为第一批被复活的人。
很多人为了纪念对家人的哀思,都会将基因送到那里,期待家人可以重新站立在他们面前,哪怕只说上一句话。
而袁野倒没有这样的奢望,他决意要将母亲的基因送到那里,在他看来那是一种最好的安葬方式,也算是他作为儿子所能尽的最后一点孝道。
如有其他,那就是他想给自己留一个念相,最起码他知道母亲还有复活的希望,还能在看母亲一眼,往往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守候一份希望吗?
“五年,只要自己在拼命干五年,就能凑够50万星元了。”袁野坐在床头喃喃自语,旋即又小心翼翼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一管头发,头发是他**的,他每天都要看一眼,这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妈妈……”袁野轻语一句,并没有说什么,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草草吃了些东西,袁野顿在房间的角落开始给那些废弃的零件分类,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这里有些零件可以修理后再用,而有些无法修复的会被他当成废弃金属廉价卖给收购商。
对于零件的分类,袁野做的非常仔细,但凡能有一丝可能修好,他都不会放过,而他那辆招牌式的破车,就是这么形成的。
十一点三十分,袁野终于完成了零件的分配工作,而他的神情也显得疲惫不堪,脱掉外套,他一头仰倒在脏兮兮的硬板床上。
哗啦。
就在袁野倒下的那一刻,一条项坠从他的衬衣中蹦了出来。
袁野随手将项坠拿起,微微看了看,链身是由白色金属制成,筷子粗细,上面交错着复杂的结扣,项坠是用暗金色金属制成,银元大小,上面镂空雕琢着繁复玄奥的图案,如同一条藤蔓交织在一起。
下意识的,袁野摸了摸右肩,基本上每次看到这个项坠,他都有这样下意识的举动,久而久之仿佛成了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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