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牵牛随他一道进了书房,把食盒里凉得只剩下微温的包子递给他,道:“新做的,尝尝。上回你说苏姑娘的铺子里卖吃食,我想把包子放她店里卖,你看成吗?”
卓无冬捏了个包子尝了尝,眉头微微蹙起,甜包,他不喜。勉强吃了一个,道:“味道倒还行。不过,她店里的东西都小巧,你这包子太大。尽量做小些,一口一个为宜。”
“你什么时候得空,带我去她店里瞧瞧。”具体的事宜还是得她亲自跟苏琳谈才行。卓无冬似乎心情不错,满是笑意地看着她,“不急,眼下水果过季,就算谈成了也不能立即开始,不如等年后再议。且你手头的事也多,暖房里的菜和牙粉够你忙活了。”
“牙粉已经按照王管家给的名单安排好了,包装用的瓷罐也已经让人去烧制,到时候装一下就好。”
卓无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牙粉不过是他把她留在北封的借口,成不成的无所谓。话锋一转,道:“今日不谈这些。”
花牵牛看他一眼,“那谈什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他笑得神秘莫测,“谈谈那日在你那处未谈完的事,姑娘身价几何?”
啊?花牵牛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紧张道:“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她就说嘛,怎么少得了银票甩脸的情节?王管家还说她吹牛,她从来不说谎的好不好!呃,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是她怎么又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卓无冬如她所愿没有靠近,回身到书桌前端坐好,道:“过来磨墨。”花牵牛将信将疑,不会有诈吧?慢吞吞地蹭过去,有些生疏地开始磨墨。随着淡淡的墨香散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回不会有阿珍坏事,你且说说要多少身价银子,我们也好立个契约。一式两份,童叟无欺。”
花牵牛动作一滞,怎么,他故意抬杠是不是?那她就开个价叫他知难而退!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卓爷诚心诚意地问了,我也不好太傲娇。您认识我的时日不短,应该能看出我是个多才多艺的复合型人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下地干活,上山打猎——”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这些都不必说,我无需你做这些。”
花牵牛脸色一变,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功能只有一个?陪睡?臭流氓!“不管你需不需要我做这些,都不能抹杀我的优秀!”
“废话少说,直接开价吧。”
“月钱一万两!”
她说什么?月钱一万两?卓无冬差点没笑出来,“姑娘可知包下北封最著名的花魁也不过一千两,当然,姑娘是良民,不是青楼女子所能比拟。但就从才艺姿容方面来看,实在相差胜远。姑娘又说自己能上山下地进厨,我府中的粗使丫鬟也能做到这些,她们签个死契也不过五两银子罢了。姑娘凭什么要一万两月银?”
花牵牛状似遗憾地叹了叹,语调却是轻快的,“卓爷买不起就算了,我又不强卖。您大可去找花魁解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能歌善舞,还对您百依百顺。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人生也不算虚度。我这样的村姑就不往前凑热闹了,省的污了您高贵的眼。”
卓无冬一笑,“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偶尔吃些清粥小菜也新鲜。一万两,也不是吃不起。”
花牵牛吓一跳,他不是认真的吧?有些心虚地对上他的眼,咬咬牙,道:“卓爷财大气粗,区区一万两根本不算钱。不过,我这里可是先付钱后消费,您看……”
“姑娘怎能这样得寸进尺?万一我付了银子发现货不行,那该如何?”
“你不是验过了么?”要是他吃干抹净不认账怎么办?她可是弱势群体。卓无冬不想跟她扯皮,伸手拉过她,又开始不老实。一万两?要是论斤卖,她还真是身娇肉贵,一斤值百来两白银,且还只能享用一个月,真会盘算!
花牵牛又被他紧紧困在怀里,这回她不敢胡乱挣扎,免得引起他的兽[欲]。只能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有些恼怒道:“卓爷还想吃霸王餐不成?”说着朝大敞的房门张望了一下,怎么都没人经过啊?大家速来围观卓地主的野兽行径!
卓无冬顺着她的目光而去,扯了个笑,朗声道:“都退到院子外头去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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