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场之后是不一样了,常常有些古怪的点子。花牵牛也觉得里头透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牙粉生意哪里需要她去北封?叫她去磨茶叶粉?卓地主到底打什么主意?
卓无冬见兄妹两人猜疑不定,再道:“每年卓府都要给生意上有往来的商家送年礼,趁这个时候把东西送入各家最合适。现在离过年不过月余,该开始准备了。花姑娘拿三成利,难道不该出点力?”
花应荣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阿牛就去吧,家里也没什么事。”这一点菜根本不算事,再者,卓总镖头总归比李秀才要可靠,去就去吧。
卓无冬看向花牵牛,以眼神询问她的意思。花牵牛还有些回不过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想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便应了下来。去北封也好,机会更多。卓无冬点点头,道:“那收拾一下,下午就走。”
“这么急?”花应荣又吃了一惊。卓无冬看着他,声音稍稍低了些:“我还有事要赶回北封,不能久留。花姑娘跟我同行方便些,若是觉得赶,过两日独自上北封也无不可。”
花应荣哪里敢让妹妹独自上路,急忙让妹妹去收拾东西,嘴里还对卓无冬千恩万谢,托他照顾。至此,卓无冬成功忽悠了花家兄妹,到了北封,怎么说怎么做就看他高兴了。
坐上去北封的马车,花牵牛觉得自己终于要出人头地了,在乡下挣扎了小半年,费尽心血勾搭卓地主,终于熬出头。虽然豪门贵妇暂且没戏,但北封那地方遍地是豪门,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跟她一道去北封的还有荷香,卓地主说这一趟大约要去半个月,她就顺道求了让荷香一道去。一来是有个伴,有事有人商量;二来是带荷香出去走走,一辈子窝在乡下有什么出息?荷香的娘亲已经生了,终于是得了个大胖小子,一家子似乎一下子有了盼头。荷香也前所未有的开心,挂在嘴边的都是弟弟如何如何,很有无私奉献的情怀。
对此花牵牛不好说什么,儿子对庄稼人家多重要不言而喻。就连她要爬床都想一举得男,何况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说到爬床,她心思又活了,要是她爬床成功,一举得男,卓家主母的位置还是能得手的吧?罢了罢了,卓地主那死样,不要也罢。女土匪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她何必自寻死路去鸡蛋碰石头?人家的大哥是卓地主的莫逆之交,她的大哥只不过是卓地主的一个基层员工,拿什么拼?
荷香头一回做马车,又是去北封,心情一直都很激动。马车走了一阵才慢慢冷静下来,见花牵牛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道:“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话跟荷香也不能说啊。荷香当她是担心事情做不好被卓无冬训斥,安慰道:“虽然卓爷脾气不是很好,但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也不会为难人的,你别愁。”
花牵牛不以为然,他还不会为难人?上回那两个险些被发卖的丫头怎么解释?迁怒起来毫无压力,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吧?还是不说这个,免得荷香心里有压力。为了避免跟卓地主牵扯不清,也为了避免被齐珍宇盯上,她去了卓府还是低调地躲在屋里做她的营销策划吧。
想了想,问道:“荷香,你会包包子吗?”
包子?荷香茫然地摇头。
“这回去卓府,你就跟大厨学学怎么包包子吧。”不仅荷香要学,她自己也要学,技多不压身。往后或许要自己开包子铺呢。荷香对学包包子没意见,可是,卓府规矩严,不知道能不能抽空去学,也不知道人家大厨愿不愿意教。花牵牛一听也是,她只是做客,不好坏了人家家规,到时候问问看。
到了卓府首先见到的王管家,王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把她安排到了上回的小院,荷香自然也跟她一道被发配去了后院边疆。丫鬟还是上回那几个,几个丫鬟一见又是这个主,差点都要掉泪。花姑娘虽然好说话,也不挑剔,可她会惹是生非啊!卓爷又是迁怒无压力的主,她们算看明白了,花姑娘惹卓爷不高兴卓爷就拿她们出气。呜呜呜……她们命好苦。
花牵牛才安置好,卓无冬就上门来了。忽然间,她有一种自己成了他后宫女人之一的错觉,瞧瞧这架势,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难不成他费这么多周折就是想用行动证明他就是可以无名无分地霸占她?哼,反正她也不亏,就陪他耗!看他这把老骨头能耗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