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呵,哪里可能?花牵牛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把自己低到土里的女人,而苏琳不同,她从来不曾求过他什么。他来便来,不来便不来,虽也占一些小便宜,却做得巧妙。她比花牵牛聪明,确切地说,她不求于他。所以,他没有优势,再有,她心里对他无意……
收了心思,淡淡道:“最近去了几趟庄子,意外得来的。你若喜欢,可以长期供应。”
“那好,若好卖,我再去寻你。”苏琳说着把果酱放回柜台里,端了碟瓜果回来,“听说你的好事将近,张家小姐,名满北封的才女。人家才十六七岁,你怎么下得了手?都快够当她爹了。”
卓无冬的笑意敛去,这话说的,大概花牵牛心里也是这么想把?“没影的事,只不过是张老爷托镖局护送妻女去一趟金溪,要我亲自跑一趟罢了。”
“山高路远,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父女之情也是请啊!”苏琳不着调地打趣道,见他瞪眼,赶紧笑呵呵地改口,“张小姐年轻貌美,配得上你,人家不嫌你老就好了,别太挑剔。”
闻言,卓无冬不置可否地笑笑,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如果花牵牛的那一番话能出自她的口……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始终不去触碰那道底线。
东西送到,闲聊了几句便辞了去。差不多该启程去虎山寨了。
花牵牛以为新桥落成时卓地主会来参加剪彩活动,事实证明,这种事在他眼里根本就连屁都不算。所以,她盼到了星星盼到了月亮,就是没盼到卓地主。得了,豪门路线断得彻底,她还是安心走种田路线吧。
月底的时候李秀才从北封回来了,带回来好消息。他一个同窗家里有两个半大的弟妹,对果酱念念不忘,托李秀才买一些。花牵牛大喜,好歹是有动静了。跟李秀才商量下次他回书院的时候她也一道去,她直接送果酱去他同窗府上,顺道也给金盛送一点去。
如果以前,花应荣是怎么也不会让妹妹独自跟李秀才一道去北封的。但自从还了十五两的外债后,花牵牛明显感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提升了。许多事花应荣不会拦着,杨氏对她也客气起来,不管她做啥都支持。杨氏消停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到镇上医馆诊了脉,成日汤药不断,郎中嘱咐她要放宽心,这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生孩子。
事情敲定,花牵牛赶着准备了几小罐果酱,大户人家就品个味,但求精,不求多。有图案的陶瓷罐是来不及准备了,只能用最普通的白瓷罐。再找出卓地主画的牵牛花来,让李秀才临摹了几张贴在罐上,好歹有个标识。
李秀才拿着画看了半晌,道:“这是谁作的?”
花牵牛已经比划着罐子的尺寸割好了纸张,就等李秀才临摹了好往上贴,“我托卓地主画的,现在没闲钱烧制这样的瓷罐,你先照着画几张贴一贴,充充数。”
卓地主?李秀才愣了愣才回过味,她指的是卓总镖头。不过,他有些为难,他也就读书写字,哪里有闲工夫作画?不是说不能画,只是,要画的韵味十足怕是难。卓总镖头的画可见功力,字也飞扬洒脱又不失灵秀,想来是经年苦练而成。心里微涩,自叹不如,“阿牛,我怕是画不出韵味来,不如就写上花牵牛三个字吧。”就算是字,也比不得卓总镖头的。
花牵牛瞧了瞧,心想也行,有花没花的没关系,只要让买家记住花牵牛就够了。写好的字贴在罐子上,红底黑字白瓷罐,也算讨喜。李秀才有些不明白,“既然卓总镖头都能帮你作画题字,怎么不能在生意上帮你一把?”
“我自然跟他提了,契约书都签了!后来不小心说错话,惹恼了他,就没了下文。”花牵牛懊恼地叹气,这事搁在心里折磨得她寝食难安,果酱要是能进他的酒楼,怎么也能卖一些出去。好好的一条财路就这么断了,比断她的头还难受啊!
李秀才默了默,没问她说错了什么话。他远远地见过卓无冬两回,那样一个盛气凌人的人,扫过来的眼神都叫他胆寒,阿牛是怎么跟他熟识的?还能讨到字画?匪夷所思。花牵牛也不愿在这事上多想,收拾了东西,约好了时间,明日一道上路去北封。
其实这趟去北封,除了果酱,她还想看看能不能把洗猪大肠的方法给卖了。要是能卖上几两银子,把外债都还了,再买上几亩地,那就有了自己试验田,想种什么怎么种,都自己说了算。
走在乡间小道上,放眼两旁的田地,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秋收马上就到了。秋天过后山上可就没野果可以采摘,到时候她该怎么办?未雨绸缪是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跟李秀才的北封之行回那么惊心动魄,又搅乱了种田文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