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牵牛胡思乱想着,耳边是杨氏安抚燕子和数落她的声音,“吃吃吃!就知道吃!燕子因为你收了这么大的委屈,你问都不问一句,你还有没有良心?”
花牵牛正烦着,语气不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卓总镖头对女人不待见,非得往前凑,自讨没趣!别哭哭啼啼地,不就吼了你一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卓地主的毒舌神功脸一成功力都没用上,算客气了。
燕子被卓无冬吼了一嗓子丢脸丢大了,花牵牛又直戳痛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恼羞成怒道:“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迁怒?”
花牵牛想说,要不是你自己见卓地主美色当前忍不住想往前扑,能迁怒到你?再者,卓地主见她吃瘪心里暗爽着呢,迁个屁怒!但燕子终归是杨氏的娘家人,她不好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惹杨氏不高兴,让大哥为难。生生咽下一口气你,忍着不搭理她。
她不吭声多少让杨氏和燕子找回几分颜面,嘴里却仍絮絮叨叨,听得她一张脸阴云密布。桂婶担心她们再嘀咕下去吵起来,连忙往杨氏和燕子碗里添了菜,道:“应荣媳妇,燕子是受了委屈,可阿牛也是想为大伙多谋几个钱。平心而论,咱们做的饭菜真不差,谁吃了不说好?天天挖空心思翻新花样,就为了替卓总镖头把场面撑起来。他在城里瞧不见咱们的用心,阿牛去说一嘴也不算太过,只是不巧没讨着好。她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别再数落她了。”
杨氏被一勺炒猪肝堵了嘴,剐了花牵牛一眼不在说话。燕子却仍旧瞪着花牵牛,不依不饶。荷香看不过眼,燕子平时干活总是偷懒耍滑,只有在工地上给人装汤的时候勤快。那也不过是因为可以跟那些帮工搭讪,听他们吹捧她。她哪里是来干活的,分明是来打情骂俏!亏得阿牛能忍着不说。今天又矫揉造作,分明是自己多事,关阿牛什么事?她不平道:“卓爷对你说话不客气,对阿牛又客气到哪去?你没瞧见阿牛回来时被气得不轻,也不知卓爷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燕子眼神不善地看着荷香,她跟花牵牛要好,自然替她说话。不过,刚才的情形她也看在眼里,花牵牛确实没在卓中镖头那讨着好。这么一想,她面色缓和了下来。如果卓总镖头连她都觉得碍眼,又怎么会看花牵牛顺眼?干干瘦瘦,头发枯黄又因为守孝穿得素净,怎么看都不如她好看!
花牵牛简直哭笑不得,燕子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卓地主年纪大得都够当她爹了,她竟还能生出旖旎的心思来!算了算了,与其跟她在这里怄气,不如想点法子叫卓地主割肉打赏。她刚才不是傲娇甩脸色给他看吗?等会儿抱一罐果酱去示好,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果酱推销给他。
想着,立马以去肉铺买骨头为由快速闪人。卓地主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去了,她手脚得快。
王管家觉得头一阵抽痛,分明听小厮回话说卓爷跟花牵牛在河边话不投机,他还因为倍感欣慰,心想卓爷这下该后悔跑这一趟了。谁想一个时辰不到,花牵牛又登门拜访了!花姑娘呀花姑娘,你甩脸色走得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不要脸!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姑娘,没有之一!
“王管家,卓爷在吗?”
“呵呵呵呵……真不巧,卓爷歇下了,如果是中午备饭的事,同我说便是,卓爷不理这些杂务。”王管家在心里头暗暗赌咒发誓,除非他死,否者她今天休想跨进庄子大门!
歇下了?“卓爷什么时候得空?我迟点再来。”
王管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罐上,“这可说不准,姑娘是有东西要给卓爷?我替你转交吧。”
花牵牛摇头,“刚才在河边惹卓爷不高兴,我想亲手把东西给他,在给他赔个不是。”
“姑娘言重了,些微小事,卓爷不会放在心上。”他就知道花姑娘不是省油的灯,丁点小事都能拿来大做文章。
“那怎么成?卓爷宽宏大量不会记挂于心,但若不然给我亲口致歉,我心里难受啊!咱可不能仗着卓爷心善得寸进尺不是?劳烦王管家给通传一声。”她故意将心善二字咬得死紧,卓爷可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
王管家也不是吃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这样诚心诚意,他也不好将人轰出去。反而笑得更加亲切和蔼,“姑娘应该也略有耳闻,卓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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