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前些日子,朕曾经为霓裳公主和程状元赐婚,不过这两个孩子年纪还小,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是今天,朕可要旧事重提,不知道你们俩,是不是还打算拒绝呀?”说完。神色轻松的看着两人。
只见程摩眼带笑意的看了霓裳公主一眼,起身行至皇上桌前,行了个大礼,说道,“之前是臣的不是,辜负了皇上圣意。多谢皇上美意成全,臣谢皇上!”
霓裳也道,“谢父皇!”
看着这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块儿,华月也为他们高兴。程摩的眼中已经不见了层间那种负重的情绪,他的眼里如今只盛得下一个女子,那就是霓裳公主。
这边良辰美景其乐融融,那边却有人大煞风景的站了起来,华月认出那是朝中的一个御史,年过五十,脾气硬朗性情耿直,只听他半点也不会含糊其辞,直接说道,“皇上,如今太子殿下和二王爷已经被囚禁多日,不知皇上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今日本是庆功宴,却没想到张御史竟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来,众人都有些惊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说话声和吃菜的声音,御花园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皇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显得有些阴郁,很明显是非常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此时以后再议,张御史坐下吧,好好喝酒,休要再提!”
谁料这张御史果然是做御史的,半点不顾皇帝的脸色,有劝谏道,“皇上,二王爷投敌叛国,还妄想逼宫多位,实属罪大恶极,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不但不思为皇上分忧,反而私下赶制龙袍,其心可疑,其行可诛。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尽早决断!”
皇上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道,“朕说过了,此事稍后再议!张御史,今晚可是朕给将士们的庆功宴,不容你打搅!”
“皇上!”
“好了,住口吧!”
见皇上真的动了气,大家心里都有些没底,华月微微低着头,心中却在想,虽然二王爷和太子殿下犯了罪,的确是不可饶恕,但是身为一个父亲,要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皇上的心中肯定也是不好受的,所以才迟迟不肯处置他们两个,这一点众人都看出来了,可是却正因为如此,便没人敢劝了,倒是这御史大人不怕皇上一个动怒拿自己开了刀,的确是个衷心耿直的。
“罢了!”皇上重重将筷子放下,沉声道,“这虽说是国事,可也是朕的家事。朕原本不想闹得沸沸扬扬,可是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不争气,让朕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此,今晚就在这里,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应该如何处理两位皇子?”
皇上这话一出,就说明他并没有真的很生气了,众人都送了一口气,见皇上神色严谨认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便都认真的考虑讨论了起来。
一时之间众人各执一词,有人坚持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定要严加处理杀一儆百;也有人坚持说天道人伦,父子亲情不可灭,虽然两位皇子犯了错误,但是只要他们真心悔改,便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众人争吵不已,皇帝渐渐的又拧起了眉毛,忽然见到柏懿和身边的女子也正在聚精会神的说着什么,皇帝眼神微微一闪,这个女子……就是柏懿的小世子妃,当日在端王府,他曾经遇见的那个作出来一手巾帼不让须眉之诗的小丫头……
想到当日,华月的那首诗,“待社稷安康,为伊人,画眉作远山长。”这描眉着妆的闺房之乐是小女儿家喜欢写的,可是别说是女子,纵是男子,想必也没有几个,能在这闺房之乐前面加上“待社稷安康”几个字,这份大气,更是少有人可比。
想到这些,皇帝忽然淡淡的开口,“柏世子妃,你来说说,这事儿,朕该如何决断?”
华月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一道声音转到了自己身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皇上果真是在叫自己。
柏懿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叫华月来说,这件事情朝中那么多的大人都讳莫如深,华月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她能知道多少,皇上又为什么要问她?
华月有些迷瞪的站起来,柏懿突然拽拽她的衣袖,悄声到,“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