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看华月不顺眼,倒是处处挑出我的刺儿来了,当真好笑!”
说完,华月在不看她,只向着老太君行礼道,“老祖宗,今天是在您面前,华月也不想说那些违心的话来奉承欺瞒于您。我既然是世子爷的娘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身体自然也是华月的头等大事,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别说是过毒,就算是更凶险的事,华月也断不会半点儿迟疑。”
说完这些,又行了一个礼,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但是,若要使让别的什么乱起八糟的人打着这样那样儿的名头来分享我的丈夫,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要过毒,我一个人就够了,也没道理为了这点子事耽误了人家姑娘一世的清白。”
二夫人刚才被华月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的身子直打颤,心道:他自个儿得了个要命的呆傻病,京城里的女子每一个愿意嫁给他的。这还赖上我了么!但是当着老太君的面儿,借他一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气的满脸通红却无处可发。
此时听华月竟说出这等轻狂不知好歹大逆不道的话来,讥笑起来,“哟,还真没看出来,咱们的少夫人柔柔弱弱的,竟然是这么个醋缸子。女人拈酸吃醋的本也是天性,原也没什么。但是,少夫人不觉得自己太惊世骇俗了些?”
华月白她一眼,不予理会,继续道,“莫说是此时是为了给相公过毒,就算是以后,或者有理由的也好,没理由的也罢,只要不是世子爷亲自开口,我绝不会同意往我屋子里放乱七八糟的人。”
“哼!”二夫人冷夏一声,“若是世子爷开口了呢?”
“那也是我们夫妻的事,与母亲无干。”二夫人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原来是柏懿,他处理完了事情,从书房出来,才停海棠说华月带着紫苏道老太君这里来有一会儿了,怕她受什么委屈,便忙赶了来。
柏懿走到屋内,先跟老太君请了安,“孙儿见过老祖宗!”
“快起来!”看到孙子,老太君自然很是高兴,想到他身上有伤,便忙叫他到自己身边来坐下,责备道,“你身上还带着伤,怎么不在院子里好好歇着,跑出来做什么?我不过是找你媳妇过来说两句话,你还怕我不还给你了?”
柏懿连头微微一红,没想到老太君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也不再隐瞒,“老祖宗,那两个女孩儿是我不喜欢,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才抬脚踹了人,叫人送了回来的,不关她的事。”
老太君一怔,两个丫头回来后,她一见受了伤便什么也没顾上问,忙叫大夫给她们看伤去了。方才听容氏说两个丫头是华月打的,华月也没有反驳,她也便认为是如此了,没想到事情却并不是这样。
老太君看着华月,疑惑道,“真的不是华月打的?方才怎么不说?”
华月这才委屈的撇撇嘴巴,重新腻在老太君身边,撒娇道,“华月这不是怕老太君生相公的气嘛!况且我和他是夫妻,原就不分彼此的,谁打的还不是一样,总之是在我屋子里伤了的……”
老太君见如此,心中再也没了气,不过是两个丫头,只要他们夫妻和睦,便是最好的事了。当下拉着华月的手,允诺道,“日后除非懿儿亲自开口,否则必不会叫别人再来扰了你们的情感!”
华月这才欢欢喜喜的笑开,“多谢老祖宗,还是老祖宗最疼我了!”
又说了一会子话,几人都默契的装作没看到还站在一边的二夫人,柏懿便道,“老祖宗,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闹了这半天,老祖宗也该累了?”
老太君笑道,“是呢,刚觉得有点疲惫,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回去用饭,好好养着,可不许再乱跑了!”
两人应着,才告辞出来。
一出门,华月便嘟起嘴,“看来我还是很有危机的啊,老祖宗的意思可不就是只要你开口,就给你娶小三儿?”说着装模作样的叹息着摇摇头,“到了那个时候,小三儿进门,你就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我可怎么办哟!”
柏懿狂晕,哭笑不得道,“你意思意思就得了啊,刚才这么一番闹腾,不但成功的把人退了出去,反而让老祖宗给你下了保证,你还不够?”说完,又道,“什么小三儿小四儿,倒是你会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