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健健冷漠地看了看倒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的熊康原,一大滩殷红的血在光洁的地板上缓缓地溢散开来。他从容不迫地把烟缸提起来,扯过一张纸擦了又擦,又把烟缸轻轻地放归了原位。
他弯下腰,又用那张纸沾了些鲜血,涂在办公台角上,左右看了半天,确认无误后,才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来人啊——”
戴尔森、秋煞和几个工作人员听到喊声都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只见熊健健正抱着熊康原的尸体坐在地上,身边一大摊血。熊健健低声啜泣着说:“爸爸他失去了理智,追打我,不小心撞在了办公台角上……”
“快,快送医院。”戴尔森喊道,但没有动手。两个工作人员上来七手八脚地拉扯着熊康原的尸体。熊康原太胖了,两人根本无法抬得动,又上来两名工作人员,这才勉强把尸体拖开。
“爸爸!爸爸!”熊健健哀嚎着,眼中闪动着的却只有兴奋。
急救中心的车来了,两个白袍医生上来,象征性地急救了一翻,就摇着头让工作人员把尸体装进了大号的蓝色裹尸袋中抬了出去。
“你们去,我安慰一下公子。”秋煞对身边的人说。
戴尔森和其他几人对看了几眼,转身走了出去。
秋煞站起身把门关好。
转过身在一旁的酒柜中取出两只酒杯和一瓶葡萄酒,倒了一杯递给还坐在地上的熊健健:“起来。”
熊健健站起身,接过了酒杯:“哼,老家伙终于死了。”
秋煞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向熊健健举了举杯,一口喝尽,酒杯随手丢向身后的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他似乎非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抚着有些稀疏的头发叹了口气:“孩子,我给你讲个故事,排解一下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不快之事。”
熊健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秋煞说:“秋煞先生请讲。”
秋煞缓缓地说:“三十年前,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小伙子来到一家大公司应征护卫岗位。这个孩子身世很不好,父母早亡,他与妹妹相依为命,可是在一次兽潮袭击中,他与唯一的妹妹走散了,从此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秋煞的目光变得有几分悲切。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窗外,接着说,“这个年轻人当时只有青铜三星的实力。他不想参军与异兽对战,幸运的是,这家公司竟然选中了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在这个公司一干就是五年。在五年当中,他结识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是个小贩的女儿,非常美丽善良。他们很快就相爱了。一年之后,他们要结婚。年轻人没有亲人,就把这位姑娘带到了他老板那里,想让老板为他们证婚,没想到,这老板竟然看上了她!”秋煞眼中的悲意更加浓烈了几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很努力一般地继续说道:
“老板百般拆散他们,不让他们结合。暗地里又派人找到了姑娘的父亲,送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把姑娘嫁给老板,要不然,就会让他们永远地消失!
一天夜里,姑娘含着泪找到了年轻人,告诉他这一切,年轻人当即要找老板理论,却被姑娘拦住了,她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没人可以拆散我们,可是,为了年迈的父亲和你,我别无选择,你可以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年迈的老父亲着想啊!’姑娘说完,哭着吻向了年轻人,把自己的全部献给了他。”
秋煞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熊健健似乎听到了几分哽咽。秋煞接着说:“一个月之后,他们结婚了,是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道贺者络绎不绝。可是,那姑娘自成家之后,终日闷闷不乐。年轻人为了能见到她,也为了姑娘父亲的安全,自始至终隐忍不发。姑娘见到他却总是面若寒霜,不去理他。姑娘怕老板看到了,一定会要年轻人的命。时间一晃十个月过去了。有一天,姑娘悄悄来到年轻人身边告诉他,她生了一个男孩,非常可爱。年轻**怒,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她捂着脸哭泣着走了,那个愚蠢的青年葬送了她最后的希望,三天后,姑娘在自己的房中上吊身亡,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熊健健看到秋煞站起身,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
他缓缓地走向地当中:“年轻人不解,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他生了个男孩。老板曾经换过三个妻子都没能给他留下孩子,没想到的是,这个姑娘竟然为他生了一个孩子。那老板欣喜若狂,抱着孩子四处炫耀,早已经忘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年轻人一心想要杀死那个男孩,一天他带着男孩出去玩,不想男孩的手被枝条划破了,鲜红的血从稚嫩的手掌中流了出来。看到了血,年轻人心中一怔,又想起了那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他,她生了一个男孩。
年轻人悄悄地留起一滴血迹,独自一人到医院作了亲子鉴定,那个男孩,那个男孩竟然是年轻人他自己的亲生骨肉!”秋煞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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