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的!”
烟唱见塔默的表情依旧十分冷漠,担心他真的会照时涤所说射出第三箭,这第三箭的威力他们都见识过,曾经一箭就将钩蛇那样以皮肤坚硬见长的异兽射得血肉横飞,若真射在时涤身上,恐怕他当场就会湮没在凤凰兽魂之中,到时候古慈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他了。
古慈却向烟唱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
时涤置若罔闻,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塔默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塔默看着眼前时涤的这张脸,不知怎么却并没有松手放箭,拉弓的手反而轻轻地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神开始蒙上了一层迷惘,眼角竟泛起了一丝微微的泪光来。
“我这是怎么了……”塔默喃喃地说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我松不开手,还有这些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迷惘大约持续了十多秒,终于,塔默的手放弃了拉弓,他挣开时涤握住箭头的那只手,颓然坐下,对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完全不能理解。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塔默看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称他为兄弟,却并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黑发少年,他所说的那些事情自己一件也记不得,可是为什么当他说起这些事时,自己的心中会有如此澎湃的情感。还有,为什么在看到他因为自己流了这么多血时,会有这样难过的感觉?
就好像,宁愿那一箭是伤了自己,也不愿意是伤了他一般。
“我是时涤,你是塔默,我们是刎颈之交,有着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交情,今天你如果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只要……”
时涤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也越来越低,终于全身一松,晕死在了塔默身边。
“时涤!你怎么样!”
塔默不由得马上抱起了时涤,试图用两手按住时涤胸前和背后的伤口为止血,染得自己满手鲜红,却只是徒劳罢了。
“时涤……时涤……你不要吓我……时涤……呃啊!”
只见塔默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吼,用还沾着时涤鲜血的双手捧住了自己的头,似乎正在与极大的痛苦进行抗衡,仅仅是双手捧头已经不能够缓解他的痛苦,他开始猛烈地摇晃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也由夹带着迷惘的冷漠变成了一种悲愤交加的神情。
终于,在大吼持续了半分钟之后,塔默晕死在了时涤的身上。
“快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烟唱连忙催促古慈,不等古慈采取行动,却见亦渺已经飞身冲到了时涤的身边,她先是探了探时涤的鼻息,发现时涤已经停止了呼吸,脸色大变,又摸了摸时涤的脉搏,发现还在微弱地跳动着,这才回复了平静,看来时涤是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休克。
此时古慈也已经赶了过来,马上就开始了对两人的抢救措施,一番忙乱下来,总算是确定了两个人没有大碍。
“啧啧,兄弟情深,真是感人,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虽然迷瘴的出现并非我所愿,不过确实是因为我修炼的缘故才会出现,所以我也算是有部分责任,厢房就在那边,你们请自便,我去运功了。”
天狐似是刚刚欣赏完一出戏剧一般,轻轻打了个呵欠,一手抚着已经在慢慢愈合的伤口,一手伸了个懒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小院。
“慢着,海伦和艾达在哪里?”亦渺拦下了天狐。
“你问那两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人啊,她们呢,一个心里装着那边躺着的一个,一个心里装着那边躺着的另一个,而这两个呢,心里装着的恰好都是你,所以自然也是身陷迷瘴不能自拔喽。”
“我是问你她们在哪里。”亦渺已经开始默默地施放火球术,一团赤红的火焰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上,随时都有可能袭向天狐。
“她们还在外面的迷瘴中,出了远门往东北方向走一段路就能找到了,我可没兴趣招待两个没礼貌的野丫头,自然就没有领她们进来,现在我总可以走了吧?”
亦渺收起了火球,天狐还是一副慵懒的姿态,慢慢走了出去。
此时,古慈已经处理好了时涤的伤口,只是时涤仍旧没有醒来,他此番失血实在过多,即使是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也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而塔默更是处于昏迷之中,脸上还挂着十分痛苦的表情,显然在与自己混乱的记忆相抗。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先在天狐的小院照顾二人,等他们醒转过来再做打算了。
?彩蛋小剧场?:
时涤:(握住箭头)我知道这第三箭威力究竟有多么盛,你松手啊!
塔默:(果然松手)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时涤,卒,死于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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