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陆吾正在和六头怪鸟对话,这边时涤已经换了一个方向,手一扬,又是一支手里剑飞向了陆吾,当然,这只手里剑也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还是飞向了陆吾的后半身。
“找到了!”陆吾又是一跃,大吼道,“八方朝圣,引!”
这次陆吾无论是速度还是动作幅度都增强了不少,看来是集中了精神,想要一次将时涤擒住,不过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他扑过去的方向还是没有时涤的身影。
“老大,我看你还是不够快,那小子一定是又逃开攻击范围,您可得再留神些,这好几下都没能把一个毛头小子给擒住,说出去其他那些神兽和魔兽又要笑话您了!”
用不着六头怪鸟提醒,陆吾接连几次失利,面子上早就有些挂不住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对手还是一个他原先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小人族,传了出去他上古神兽的威严何在。
当下,陆吾就更加全神贯注了起来,他甚至屏住了呼吸,深怕因为一瞬间的差池而错过了时涤的踪迹。
至于时涤,他可不需要多么认真,他只需要轻轻射出一只手里剑,接下来等着看陆吾表演就可以了。就像现在这样——
“八方朝圣,引!”
于是这场本应是苦战的对决,现在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有点像是驯兽般的情景,驯的还是一只上古神兽。
只见时涤飞出一只手里剑,轻轻走几步换个位置,又飞出一只手里剑,再轻轻走几步换个位置。手里剑就这么左一支右一支地飞向陆吾,而陆吾呢,也就这样左一跃右一跃地找着时涤,把整个场地弄得是乌烟瘴气,把自己也累了个够呛。
那能不累么,本来精神高度集中就是一件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左一下右一下地发动神技,这么几十个回合下来,陆吾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比起体力上的疲惫不堪,更让陆吾不能接受的是心里上的挫败感,对于一心求胜者而言,迟迟不能获胜带来的折磨与煎熬比之肉体上的伤痛和消耗要严重得多,只见它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来是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来补刀——
“老大,您到底能不能把那小子给揪出来啊?这一下一下的,可把我们给颠簸苦了!您要是实在找不到他也不打紧,大不了咱们认输不就行了么!不就是几枚沙棠果么,在他们看来是宝贝,我们可是每天吃得都快吐了,给他们几颗不就完了!”
六头神鸟这一番话可算是直接戳中了陆吾的痛处,成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速、速、给、我、现、身!!”只听到陆吾抬起头来仰天长啸了一句,那声音比之最初他出现时的吼叫声更强了好几倍,一道无形的音波瞬间就震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六头神鸟和他身上的其他几只异兽瞬间就被震晕了过去,总算是闭上了它的那张嘴。
被震晕的可不仅仅是那几只异兽,其他观战的人也在这道音波的攻击范围之内,只是由于相隔距离较远,又有古慈瞬间施放了一个静默术略作抵挡,才没有全体被震晕,不过海伦和艾达这魅魔两姐妹却是已经躺在地上了。
“好了,比赛结束了,陆吾爷爷,你犯规了,所以你输了,快点愿赌服输吧!”
小白泽压根就不管陆吾现在正在气头上,翅膀一扑扇就飞到了陆吾的眼前说道。
“白泽崽子,我可警告你,现在本神兽的心情非常不好,而且比斗还未结束,你闯进我们比斗的场所,等下莫怪我伤了你!”
纵是小白泽对兽类有再大的亲和力,陆吾现在也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盯着它,看来真是被气得够呛。
“什么比斗还未结束,已经分出胜负了,陆吾爷爷,我刚刚说过了,你犯规了,所以你输了,你别装作听不明白呀,难不成是输不起想耍赖?”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神兽正和那人族小子斗得正酣,怎么就犯规了?”
“哎,即使你非要装糊涂,那我就问你两个问题,只要你回答完这两个问题,自然就明白怎么犯的规。这第一,我们之前是不是说好了是派一个人出来跟你单独打一架?”
“是啊,怎么了?”
“什么叫单独打一架,这字面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所谓单独打一架,就是你只能对时涤一个人出手,他也只能对你一个人出手,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时涤只对你一人出手了,你却对我们所有人出手了,这难道不算是犯规?”
“这……”对于小白泽指出的这个问题,陆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问题还没问完呢,这第二,我们之前是不是说好了,点到即止,不能伤人?”
“是啊,我没有伤到那小子啊。”
“你看看我们的伙伴——”小白泽用一边翅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海伦和艾达,接着说,“反正现在的情况是她们都已经被你给震晕过去了,有没有受什么内伤还不好说,这可不就是伤了人?更别说伤的还是无辜观战的人了。”
“……”陆吾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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