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巍恩看了看箫特,狐疑道:“你今天兴致很高啊,说话老是卖关子。干嘛?难道想要信息费不成?跟你说,我可是小本买卖,现在还赔本赚吆喝呢。”
箫特小嘴轻轻一撇:“谁在乎你兜里那几个破钱?我看你现在出口闭口就是谈钱,整个一小市民。”
巍恩不屑道:“小市民怎么了?繁荣市场经济,建设具有新时代特色的封建主义不还是要靠我们这些小市民吗?”
箫特听着有点发蒙,问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啊?”
巍恩嘿嘿一笑:“外国话。”
箫特闻言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巍恩,授封骑士,你今后有什么计划?”
巍恩耸了耸肩,道:“骑士有封地吗,能采邑吗?”
“没有,只有贵族才能获得领地。”
“那不结了,骑士头衔虽然好听,可也换不来面包。以后该干嘛还要干嘛,咱们外甥打灯笼,照旧。”
箫特微微感到有些失望,道:“难道你打算这辈子就做个商人?”
巍恩听了有些惊奇,道:“做商人怎么了?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喜欢商人,我可记得你们箫家是商业立家啊。”
“那是两码事,巍恩。举个例子,一个人凭借军功出人头地,他本人也许不反感战争,但他是不会希望他的家人卷入战争的,尤其是从基本的士兵干起。”说完这里,箫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里似乎有些语病,脸上微微一红,急忙转过头去,望向窗外。。
巍恩没有发觉,兀自道:“没有当过士兵的将军是很难赢得战争的。”
箫特道:“巍恩,我不是不喜欢商业,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我相信,凭借你的才华,无论是成为王廷的公职人员,还是选择教会的神职,都会有更光明的前途。”
巍恩微微一笑,拍了拍箫特略显单薄的肩膀,道:“箫特,你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个人喜欢随遇而安的生活,以后希望去各地走走,爬爬山,划划船,走累了就歇息一下,然后继续上路。你说得那些东东,听起来虽然诱人,但是太束缚人的自由,我根本不感兴趣。”
箫特转过头,静静的凝视着巍恩,眼神中蕴涵着复杂的神色,有欣赏,亦有遗憾。巍恩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微笑着。半天,箫特叹了一口气:“唉,你这人,让人怎么说呢?”
巍恩一笑:“有句古话你听过没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箫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没听过。谁说的?”
“我说的。”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颇不寂寞。终于,马车停了下来,箫特往窗外一看,道:“到了。”
巍恩下了马车,不由地一愣。
眼前,并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有一片郁郁葱葱、茂密翠绿的森林,放眼望去,宛若一片硕大无比的绿色地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山中的森林穿去,无数橡树、枥树、白桦、枫树密密层层, 陈列在小路两边,由于已是秋季,树叶渐渐交替颜色,红绿相间,令人目眩神迷。密林深处,传来阵阵泉水流动的轻灵之声,伴随着风中树枝摇曳的声音,使得这片秀美不可方物的宁静森林顿时变得立体而生动。
望着这片秋色瑟缩,枫叶红彤的自然之美,巍恩忽然转头,问道:“干嘛,你带着我来野餐吗?没见你带着吃的啊。”
箫特双目迷离,正欣赏着眼前的风景,听了巍恩的问题,为之气结道:“你就知道吃。”说着,往远处一指。
巍恩笑了笑,随着箫特指的方向往上看,只见层层的绿色波涛之上,山腰处几点白色建筑隐约藏在其中,在午后的阳光中,莹莹地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仿佛是茫茫海洋中的零星白帆。
“那里就是枫丹香榭。”箫特淡淡道。
巍恩看了看路边停着的其余几辆马车,道:“难道咱们要走上去?看上去不近啊。”
“嗯。主人有规矩,访客必须把马车停在山下,徒步走上去。”箫特回身对着车夫道:“你在这儿等着。”
p.s.辉格党(whig)是托瑞党的主要反对党,亦是西方自由党(liberal party)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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