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命维持装置的输出端装在身上后,我便与优香一同腾的往床上一跳,就象两条梭鱼一样熟练的钻进了自己被窝。
“你看起来很精神啊!”
“彼此彼此。”
说着我们不由得相视莞尔。
等我躺下时,她将头向着天花板呆了一会儿,这才轻声问我:“我们多久没有这样一起……”见她言欲而止的样子,她后半句我立即猜出了七八分。
“不知道,至少也有七、八年了。上次我们还是小学生呢……”
“那天晚上一直打炸雷,你这个胆小鬼还被吓得直往我被窝里钻…嘿…还男子汉呢!”
“我……我没有……”可是说到这里,我也回想起了那件往事,于是不好意思的拉过被子将发烧的脸遮住,只露出一对滴溜溜转眼珠,并斜眼瞄着她的脸影不住的呵呵傻笑。
“七、八年一晃眼就过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沉默了片刻,优香又问:“阿适,你说我们现在象不象新婚夫妇。”
“大小姐,你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呸!死人,去梦你的娟。”被我这么一挖苦,优香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再不理会我了,把被子一拉,然后播开虚拟世界的频段,就想进入梦乡。
也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伸出手,穿过被窝轻轻将她的小手捏住,柔声说了一句:“优香,祝你做个好梦。”我感觉她的手在紧张的抖了一下后就软瘫了下来。
“阿适,你一定能获得冠军的,我相信……”
祝福并不在于她的灵验,而在于它所传递的那片心意。我想,我一定是微笑着迈入虚拟世界去面对当代最宏大的竞技大赛的。因为我相信,在进入梦乡之前所获得是世界上最真挚的祝福。
…………………………
天空斗技场,这坐悬浮在九天之上的巨型都市终于迎来了它二十四年来最繁盛的大会——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我抵达时早就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上亿超级竞技迷将这里填得水泄不通了,如此宏大的场面就连参加过上届大赛的我都是从未见过的。
通往斗技场主场馆的那条宽广华丽的东皇大街,两旁悬浮着无数新建的空中豪宅,那些大厦的阳台上全都悬挂着绚丽的花毯,窗口上飘扬着各个佣兵团和大财阀的旗帜。在这些阳台上和窗口里,有上千万的看客——中国人、美国人、埃及人、俄罗斯人、日本人……几乎世界各地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都是出身高贵,又有钱,又聪明的三位一体的当代贵族。(只有贵族才能订得起这些昂贵的豪宅)
美丽的贵妇和可爱的贵族少女们也被这种场面感动得忘了形,或倚着阳台,靠着窗口,向经过的马车或飞行器抛洒五色星星,车里参赛的英雄们则以花球作为回报。整个天空似乎都被落下来的星星和抛上去的鲜艳花朵所遮黑了。
街上挤满了生气勃勃的人群,有些是人类,有些则是奇形怪状的妖怪——硕大无比的大头鬼大摇大摆地走着,牛的头从人的肩胛后面伸过来嘶吼,一些习惯了四肢行走的狗妖都被挤得直立起来用两条后腿走路,看起来滑稽极了。四处都是欢笑声和尖叫声,因为大家都拼命的在人海中寻找着自己的偶像,期望能够在英雄们入场之前与他们握手,幸运的话甚至还能获得梦寐以求的珍贵签名与合影。
[月华美人]紫袖、[后羿少侠]南宫,以及大赛第六号种子选手[快意刀]乌鸦义经自然都拥有大票大票的fans。我们坐的车被围得密不透风(包括天空),时速几万公里的飞车开得居然比我走路还慢。当然这是狂欢的一个重要环节,五公里长的东皇大街,我们必须得走一个上午。
义经好象还不大习惯眼前的热情,有些手忙脚乱的,时不时还对着人群非常没礼貌的大呼小叫。而紫袖与南宫就好象训练有素的职业偶像似的,面对热情的崇拜者们,举手抬足间便都给应付了过去,而且分寸都拿捏得恰倒好处。
不过无论怎么热闹都与我无关,因为我只是一只没人爱的可怜虫。另一方面,我却一点也不难过,因为面对这么欢快的场面任何人都是无法悲伤起来的呀。眼睛虽然也可以摄像,但这种场合拍摄效果却不是很理想。所以我举起可以伸缩自如的摄象机激动跳过来、跳过去,希望能记录下这场前无古人的盛况。(顺便多照拍几张紫袖的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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