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喝了一口酒,不由地用刘希夷的这首名句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慕容无双愣了愣,她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自己,尽管只是略懂文墨,她倒也觉得这一诗句地确不错。低头吃了一口饭,她又继续说道:
“确实是人不同,你与我去年见到地那个无赖……”她眼神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也就是去年的你,简直是像变了一个人似地。”
长孙凛看了看她,便是开玩笑地说道:“我二哥说你不喜欢有一个无赖的小叔子,那我作为他的弟弟,自然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为了让他能够抱得美人归,我也只能兄弟情深改头换面了。”
“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才说你几句好话,你就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了,你们长孙家就会以势压人,我这辈子就算不嫁人也不会嫁到长孙府上。”慕容无双听了这话可不答应,她语气强硬地说道。
“只准你以武压人就不准我们长孙家以势压人?”长孙凛装作无辜地嘟哝了一句。
“若是你当时不对善婷妹妹做出那等下作之事,难道我会千里迢迢去持武术凌弱?!我慕容无双可不是这样的人!”她想起往事,就越说越气,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
长孙凛本来也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见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下去,他便摆摆手正要为自己做和事佬,这时周三石却是走进房门进来禀报:
“郎将,刚才在焚烧尸体的葬场上,抓到一个试图阻止我们工作的女子。”。
这恐怕是事出有因,长孙凛听了这话便是觉得好奇,他便问道:“那女子现在在哪里?”
“就在官署外面,她一直在拼命挣扎,我们两个士兵才好不容易把她给制止住。”
“这正常人家的女子哪会做出这等无聊之事,这姑娘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不要为难人家。”慕容无双听到是一个女子,便起了怜悯之心,张口替那女孩说话。
“把她带进来。”长孙凛命令道。
不一会儿,一个清秀的少女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给粗鲁地押到了长孙凛面前。只见她神态萎靡,精神似乎有些失常,一身锦袍已经是泥泞肮脏。而最让长孙凛注意到的是,她的眼神已经不带半点生机。
“这位姑娘,你有何难事跟我们说说,看我们是否能够帮得上忙?”慕容无双见这样一个秀气的女孩子家被折磨成这样,心中不由为她心疼起来。
“没有了……孙郎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少女没有直接回答慕容的文化,而是毫无表情地哼着,眼神是呆呆的,没有任何焦距。
“姑娘,我是从长安过来的,专门负责这次除疫工作的长孙凛,我想你应该是失去了一位亲人,想要找到他的尸体是吗?你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相貌体征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可以让士兵为你找找。”长孙凛见女孩这般说法,他也猜出了一些端倪。
那少女闻言先是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珠子总算是动了动,毫无血色地嘴唇张了张,然后颤颤抖抖地问道:“我要找我孙郎的尸体,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孙郎?姑娘你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长孙凛遁遁诱导地继续问下去。
少女思索了半天,像是在回忆般徐徐道来:“他的名字叫孙冲,我和他是在苏州城相识的。那日我和爹爹在官道上被贼人拦路抢劫,被他和他的手下救下……”
长孙凛是哭笑不得,现在可不是听故事的时候,他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姑娘,你可以详细告诉我孙冲的长相,这样我好派人去帮你寻找尸体。谁知“尸体”二字刚说出来,少女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还大声地斥责到:“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也是长安人,你这个黑心的怎能这般诅咒你的同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