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现在各国列强都可以看得出甲午战争中大清帝国地作为纯粹是外强中干。根本不是日本的对手,只是在俄国地强行干预下才促使日本停下了战争的脚步。在战后中国朝野普遍统一口径的“联俄”呼声下。作为远东殖民老大的英国感到自己的地位已经大大不如以前,跌宕起伏的中国政局引起了英国商界的关注,英国商会联合会聘请海军少将、下议院议员贝思福来中国考察商务情形。
英国商会联合会聘请贝思福,一方面是因为英商会认为贝思福才华卓著,享有盛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商会想确知中国的文治武备能否保护英国的商业利益,因而需要选派一位“熟谙军务之人才”。贝思福此次考察属非官方行为,不过英首相索尔兹伯里曾答应以“秘密服务基金”的名义,拨给750v各国公使时,曾对他们说:“余膺大英商务合众局伯理玺天德(音译,是英文“主席”的意思)之聘,远来中土,博考英国在华之商业,将来何以图存;中国之于英商,今日何以保护。行将记诸简册,遍视局绅。至于众口之纷传,皆非实事也……”
尽管贝思福是海军少将,但是对于谭延闿所编练的小站新建陆军还是感到分外的新奇,尤其是在三天的时间里,小站新军专门为他安排的各种操练和小型作战演习,更是赢得了他的好感。贝思福给小站新建陆军的评价非常高,认为小站新建陆军已经完全达到了欧洲德国的陆军水平。
正是因为贝思福对谭延闿的高评价,使得朝廷开始考虑是不是让新建陆军正式成军,正好谭延闿要在威海卫进行海陆联合演习让荣禄有了借口。荣禄上书朝廷认为各个军机大臣和练兵处大臣可以趁此机会对新建陆军进行考察,若是得体的话可由朝廷下颁诏书令新建陆军正式成军,然后开始下一步的练兵计划。
荣禄之所以这么推崇小站新军,并且还要要求提前让小站新军正式成军,也是因为他对新建陆军非常了解,更重要的是谭延闿向他进言,希望小站新军在成军之后能够正式获得番号——当然这个时代的中国军队是没有番号这一说的,要说有只能够像“盛军”、“甘军”、“铭
样符合传统的做法来给军队定名。不管怎么样,这命运是划归到兵部直属的,而兵部尚书荣禄自然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
荣禄想要名声,而谭延闿连名声和实力都想要。新建陆军正式成军之后对荣禄而言就更有“知兵”之名,更有“识人”之能;而对谭延闿而言这样他才可以获得扩充新军的名分,至于荣禄将会成为新建陆军的最高长官。这不过是个虚名——张之洞还是汉阳钢铁厂地最高领导者呢。他在钢铁厂里面待过几天?有有几天真正领导汉阳钢铁厂?!
给荣禄名声,而新建陆军地指挥权照样握在谭延闿的手中。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次置换,新建陆军的各级将领都会换上谭延闿自己中意的人选,而对于那些自己并不能够真正掌握的军官,则被剔除出来,混合最近归国的德国留学生继续训练新军。当然这些军官也需要给他们升职,但是在谭延闿地直接掌控之下根本没有他们自主的权力。从而给德国军事留学生腾出空间来。
按照荣禄事先给谭延闿透露的风声,本来在“胡景桂弹劾案”之后,新建陆军已经成为朝野关注地焦点。再加上中外报纸地一致好评。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都希望能够正式参观新建陆军,出席这次军事演习的。不过出于威海卫海军基地的地理位置和以往朝廷检阅军队地习惯,所以才没有来亲自检阅。由礼王世铎代替生病的恭王奕訢来检阅军队,当然这些人中真正懂军事并且说话分量嘴中的还是荣禄。
荣禄的设想是在大沽炮台来举行军事演习,这样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都可以来参观演习。不过谭延闿拒绝了这项提议——大沽炮台海域不利于大吨位战舰航行,在大沽炮台进行演习显然是不恰当的。荣禄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些,便接受了谭延闿地建议。
正当谭延闿最后一批参加演习的军队在海上结束了漂泊。刚刚登上威海卫海军基地地铁码头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山东发生了。
“先生。有天津的紧急电报!”早就恭候在码头上的杨超在谭延闿上岸之后,立刻将一封电报双手递了过去。
“嗯?天津的?!”谭延闿现在还有些晕船,脑子有些不大清醒。
“是沈先生来的,总督大人在上面有话,说是有叛乱!”杨超补充的说到。
谭延闿接过电报,集中精神仔细看着电报——“冠县十八魁联合威县沙柳寨梅花拳首赵三多聚众起事叛乱……”
“梅花拳不就是义和团么?!这么快就冒头了?!”谭延闿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份电报,当然现在的义和团远没有后世这么大的名气,而且也不叫义和团,而是义和拳,甚至连义和拳这个名字都混不下去改成梅花拳之类的名字。。
“今天早上一个小时前刚来的电报,估计这叛乱刚刚发生没有多长时间……沈先生那边正等着先生你的回信,先生的意思是……”杨超恭敬的问道。
“出动直隶督标新军,让沈文渊不管什么原因起事都要铲平他们,越快越好……”谭延闿有些杀气腾腾的说到。
“可……”
“子瞻,这中间的详情我早就知道,他们起事叛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他们反对洋传教士是一回事,叛乱又是另外一回事,既然现在他们敢叛乱,这叛乱又发生在直隶与山东交界的地方,直隶总督无论如何也是难辞其咎,唯一的办法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叛乱!”谭延闿有些阴冷的说到。
谭延闿转身对沈静说道:“这些村民起事并非是一日之功,洋传教士和教民胡作非为才会引来这些麻烦,其实这些我早就关注很久了,这次来山东之前我也跟你说过,演习过后要对为虎作伥的教民进行严厉的清算,对于传教士要限制活动在得到切实的证据之后软禁回天津……本来应该可以避免冠县和威县这些农民,可惜他们在这个当口起事造反,要怪就怪……他们的命不好!”
“先生,这些起事的都不过是农民,平生只是因为受人欺压严重才会如此,起事造反不过是反抗洋传教士和教民的压迫……”
谭延闿对杨超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人血终究不是河水,我也并非是嗜杀成性,对付草寇惯匪自然是雷霆击杀,至于这些农民……沈静会知道怎么去做的,最多是关押一段时间让他们清醒一下,等我们这边将教民的旧账给彻底清算过后再放他们出来,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