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又在缠着我儿子?”
白央一惊,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没,没有,阿姨你相信我,我没有和聂岑在一起,做专访是工作需要,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呵,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你自己信么?白央,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不仅和聂岑见面了,他还知道了我这个上海的号码,并且给我打电话了!”
“……”
“白央,我们一纸合约,我希望你不要毁约,否则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阿姨,我……我懂。对不起,我会信守承诺,不,不再见他。”
“你的表现已经让我失望了,我会让小岑尽快返回加拿大,你最好不要再破坏他平静的生活,给他和他的女朋友带来困扰。”
“女朋友?”白央陡然瞠目,大脑在这一刹变为空白。
舒夏冷嗤,“你以为小岑还是单身一人么?你以为他会留恋你多久?年少无知的日子总会过去,幼稚的少年总会成长,即便心有执念,那也只是不甘心而已,就像自己啃了一半的馒头突然被别人啃了,心里自然会不舒服,但久而久之,他又尝到了更好吃的饼,那么当初的馒头对他来说,顶多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要么,连鸡肋都算不上,咬一口就恶心的吐了,然后仅有的不甘心,也会全部消失。聂岑不是圣人,男人具有的劣根性,他也不例外。”
这一番说教,像是冬日刺骨的冰水,从头浇到脚,冻得白央呼吸停窒……
舒夏挂机时,不甚放心的又反复威胁了几句,白央浑浑噩噩的问出一句,“聂岑打电话给您,他知道您是谁了么?”
“不知道,我不可能让他知道的,只要不是从你嘴巴里出去,那么他一辈子也不会知晓这些事情。”舒夏说道。
白央拿下了手机,她软绵无力的身体缓缓滑落,瘫坐在了地上。
“大白!”
罗小晶迟了一会儿下电梯,待她找过来,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扶住白央肩膀,焦急忙慌的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
“晶晶,我想回家。”白央喃喃低语,发红的双眼,蕴含着拼命隐忍的泪水。
罗小晶先是一怔,而后心疼的抱紧她,“好,我陪你回家。”
……
几近黄昏,宁静的小屋,被橘色的霞光铺染,温馨又孤冷。
白央睡的很沉,自从回家后,她便一直睡着,哪怕不多会儿,外面厨房里便传来邻居做饭锅碗瓢盆的声音,她也不曾醒来。
罗小晶也困,时差没倒过来的她,几度困的眼皮上下打架,想躺一会儿,但是白央的单人*太小了,根本挤不下两个人,所以她只能坐在*边,趴在桌子上小憩。
胳膊压麻了,罗小晶坐起来重重的打哈欠,门外的响动,吵得她头疼,想看下时间是不是到点儿吃饭了,挎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铃,她翻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她随手接通,懒洋洋的问,“谁呀?”
“罗学姐,我是聂岑。”
“谁?”
电话那端清澈的男音,带着久违的熟悉的味道,惊得罗小晶一蹦三尺高,语无伦次,“你,你说你是谁?聂……”
熟知罗小晶咋呼的性格,聂岑忙道,“罗学姐,你和白央在一起么?别让她听见。”
罗小晶赶紧收声,她小心的看向*上的白央,幸好没有吵醒,但为免白央突然醒来,她悄悄移动到门口,用手挡着嘴巴,满怀震惊的回应,“噢,在,在一起,那个你……你怎么知道……”
“赵总告诉我的。”聂岑低声道,“你们现在哪里?”
“在她家里。”罗小晶皱眉,猜测着问,“你避开她找我,有事?”
聂岑默了一瞬,“白央现在……她在做什么?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晚餐。”
“她在睡觉啊,睡了两三个小时了,还在睡呢。”罗小晶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迟疑着说,“你是请我一个人,还是大白也一起去啊?”
“只请你。”
“呃,那我现在不方便,大白心情不好,我得陪着她,待会儿她醒了,还要带她去外面吃饭呢。”
那端停顿了片刻,罗小晶撅了几下嘴,心想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罗学姐,那我们明天见面吧,白央……嗯,拜托你照顾了。”聂岑很缓慢的说道,他沉闷的语气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不要告诉她我找过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