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某家就等你一天,明日此时,某家就要退了房回转长安了,若孙管事想好了,就来找某家,若是没来,就当某家什么也没说,如何?”曹老六知道这事也急不得,总要给对方考虑的时间,但又不能放太宽,要是孙二真在三天内筹到钱来还债,那他也就只能另想办法。
曹老六对自己定的一天时间还是很有把握的,对方要债的已经派了人紧盯着孙二了,这不,那个冷冰冰的汉子正蹲在街对面盯着孙二呢,自己这边跟孙二刚说完,孙二失魂落魄的望后走,那汉子就三步并两步的蹿过了街,跑进来跟了进去。可惜曹老六忽视了一条,或者说是没打听到这么一条,富来客栈的后堂,外人那是不能随便进的,曹老六虽然是疑惑了一下,不过也没深想,或许人家富来客栈的厨房是可以随便进的呢?这个时候,只要曹老六往后堂这么一走,被人一拦下,那么孙二所有的布置就将付诸东流。别说这时候的后堂了,后世有几个酒店的厨房肯让外人随便进出的?
或许是上天保佑孙二,孙二进去后,见候老四也跟了进来,立马觉得不妥当,隔着帘子看见曹老六依旧斯斯然的坐在那吃酒,就拉过侯老四耳语了一番,然后二人就边扭打着边嚷嚷又出了后堂。
“出去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么?”孙二的喝叱声。
“既然某家不能进来,那你也别进去了,某家得看着你。”侯老四冷冰冰的声音。
接着帘子一撩,侯老四拽着孙二出了后堂,曹老六一看,心里高兴的,好,就是要这样让孙二处处觉得难受,这样保不齐孙二实在难以忍受,就会接受了自己的条件了。本来他还想着想着法子找到那几个债主,给点好处,让他们多施加点压力,现在看来,完全不用了。
“你放开某家,某家就在这客栈,还能跑了不成?”孙二死命的扯着被侯老四攥得紧紧的袍袖。
“后堂又不让某家进,某家又得看着你,如此,要么让某家进后堂,要命你就别进后堂,有什么事情,你喊一声也一样招呼。”候老四依旧是冷冰兵的,不肯放手。
“这是怎么回事?”
曹老六转头一看,门外踱进来一精瘦老头,穿的袍子比孙二要好多了,他心中一紧:难道是富来客栈的东家来了?不是说东家出远门访亲了?
“唉呀,掌柜的,您来的正好。”孙二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见来人就喊道:“掌柜的,先给某支一百贯,年底从某的花红上扣。”
“嘿嘿,孙二啊,不是老朽不帮你啊,东家临走前吩咐过了的,不能再从帐上给你支钱了,要怪啊,就怪你先前支得太多了,老朽看看啊。”来的正是孙掌柜,他一见孙二说要从帐上预支钱,一瞟只有一个可客人坐在门边,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跑到柜上,开了锁,拿出本帐目,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你到目前为止已经预支了五十三贯了,五十三贯啊,那可是可以让小户人家过得三年有滋有味的日子,你一下就支了那么多,老朽估摸着,今年的花红也不过五六十贯而已,你还想再支一百贯,真当这钱是水啊?想要多少就打多少?”
确实是,四文钱一斗米,合着一贯钱就能买到十二石米(十斗为一斛,二斛为一石),一百贯那就是能买一千二百石米了,换算成后世,按一斤米2元算,一斗约摸四斤,那就是近十万斤米的钱,有二十万的rmb了,不过当然不能直接按米价来算,唐贞观年间,只要没有大灾,米价都很便宜,一匹麻布就能换个两石米左右,一匹布十丈,我们就按三十米算,在后世也不过三四百元,顶了天到五百元了,如果按这个算,那一百贯就相当于六十万rmb。所以衡量唐时候的物价不能单纯从单一产品的价格来对比。不过不管怎么说,唐贞观时城镇里的三口之家(无田,做小本生意的),不用十贯钱就能过一年不愁温饱,而一般的小户人家,加上一两个仆役丫环类的,也就十口人左右,有个二三十贯也能过上一年了。所以这一贯钱大抵上相当于五千到一万rmb(不是很准确,大家权当是硬性的剧情设定罢)。。
听说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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