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来说,程处默就打过黄大的主意,奈何没成功,后来也就渐渐死了心了。这一回头,见自家下人把黄大给拦了下来,程处默就有点怒了,王二郎的兄弟就是某家兄弟,就算没有王二郎,光冲着黄大的身手,自己就决不能将其和一般白身平民一样的对待。
“你们这些没个眼力见的兔崽子,没见某都对黄大郎称兄道弟的么?”程处默一抬脚把一个正想将黄大往一旁引的家丁给踢了个踉跄。那家丁捂着屁股,苦着脸:“小公爷您又没交代,您要早交代了,某等还能拦么?您又欠某一串钱了。”
“该着你的!”程处默瞪了他一眼,伸手从腰下解下钱袋,连着整个钱袋丢了过去:“拿着,自己数,多了的记着,往后省得麻烦。”说完想想不对:“这一次给你这么多,以后一脚只能算八文!”
王况总算明白了过来,敢情这小魔王踢下人一脚还要给下人钱?这倒新鲜了,要说是小魔王心甘情愿的给,王况绝对不信,瞧他刚刚讨价还价的模样,估摸着这主意该是老魔王或者是程处默他老娘出的。
“哎呀娘勒。”那个家丁把钱袋里的东西一倒出来,整个脸就更像是根苦瓜,那哪是一串?光那几块碎银就值好多,比一贯还多啊!这要换多少脚啊?他赶紧的把钱袋装好,跑前两步给程处默又挂到腰上,点头哈腰的讨好:“小公爷以后再给罢,某可吃不住您那狠脚。一旬一脚就够了,就够了。”
“嘿,可是你自个说的哈。”程处默一脸得意,冲王况挤了挤眼,那意思就是:瞧见没,俺也会耍心眼。
这就是典型的那种打了四毛钱的公共电话,然后掏出百元大钞让人找的办法,王况哑然,难道程处默还是这一招的祖师爷?
“小兔崽子在外面叽叽歪歪个什么劲?还不给老子快点滚进来?”这时候厅堂里传出一声声如洪钟的喝骂声。程处默听了是头一缩往旁边一跳,手还伸了头上去护着,这才转头四处看看,然后红着脸嘿嘿笑地给王况解释:“被老头子打怕了,嘿嘿!”完了又跟王况小声的解释:“某这是练出来了,若是不躲,老头子那可真打,还带踹的,但只要这一跳,一护头,包准就没事了。要真实在不行,某还有狠的,只要一叫疼,嘿嘿嘿。。。”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舍得真把孩子个打伤了?只要不犯大错,顶多也就是意思意思下,瞧程处默这模样,大约是摸透了老魔王的心态,大错不犯,小错那是不断的,反正他吃准了老魔王并不是真舍得打他。
随了程处默进了厅内,停了一会儿王况才适应过来厅里的阴暗的光线。还是富来客栈好啊,包括孙府,都被自己改造成了厅堂明亮的。见王况微微的皱了眉,程处默哪还不知道王况心里所想,林府这几天的变化他可是看到了,和第一次不同,最近去林府的时候,那厅堂都是明亮明亮的,让人进去不会要有个适应过程。他嘿嘿笑的捅捅王况:“怎么样?二郎,改明儿帮着改造改造?”
“你那不是烧着璃瓦的么?取些来换了就是。”王况才不想干这体力活,即使不用他干,站着那指挥人也是要体力的罢。
“改造什么?小兔崽子,你给某说个明白,是不是又想上梁揭瓦了?”那个洪亮声又响了起来,王况这才看清厅上坐着的人,一个灰白络腮胡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蒲扇般的大手端着个小茶瓯,实在是有够不相称。说话的正是这位,不用问,这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看来他耳朵不是一般的好使,程处默那么小声也被他听到。至于旁边坐着的两位,一位是半躺在王况“发明”的躺椅上,肯定是所谓的病痨秦琼了,只是他脸色并不像是得病的样子。另一边和程咬金一样大马金刀坐的毫无疑问肯定是尉迟老头子,老头子的长相并不似门神画里的那么丑,看起来反而比程咬金要帅那么一点点。
“嘿嘿,阿爹您真说对了,正是要上梁揭瓦呢。”程处默笑嘻嘻的。
“反了天了,晚些找你算帐!”程咬金看一眼王况:“这就是你常念叨的王二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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