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况显然是兴奋过头了,回到林府后他这才记起现在辣椒苗也才种下不久,而且在长安也只有辣椒酱。
制作酸辣椒的原料要的就是青辣椒,这样才能发酵,红辣椒是很难做出酸辣椒来的,至于有没人做出来过,王况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就做不出来。算算时间,王况还是决定让林府再派了人手带上自己的书信和这些天烧出的几个璃罐去建安,让邝大按自己的法子等青辣椒可以收成后腌制酸辣椒。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看邝大的了,总比等自己回去后再临时做要快些。而且,如果自己回去晚了,就得等明年才能制酸辣椒,早回去的话,即便邝大做失败了,也还来得及再做。
见王况拿了那么大的璃罐回来,说是要用来做什么辣椒来的,林翰心里直叹奢侈,不过还是按王况的要求派了心腹之人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出发去建安了。老实说,他对王况又要整出新东西还是很期待的。现在小妹和王况的婚事既然已经基本定下来,林家和王况就已经绑在了一辆战车上,同进共退了,自然是王况要做什么,林家肯定是支持的。
王况也是没办法,谁让这时候的陶罐不顶用呢?而且,制作酸辣椒和泡菜这样需要发酵的食物,是不能用金属容器做的。在璃罐的成本没有降下来之前,做的酸辣椒和泡菜只能放酒楼里卖和自己吃,再就是送人,不可能整罐的卖,寻常人家谁买得起?一个璃罐的价格都能差不多顶他们半年的收入。所以,让程处默把烧璃罐的法子献上去,也是一种办法,一来借助朝庭的力量来推广这烧璃的新方法,二来要是李老二没发话说不能外传,自己又可以把这个法子卖钱,多扶植些民间烧璃的作坊,间接的降低璃罐成本。王况可没想着说自己吃独食,来长安的路上他也见识到了一路上的路况,即便是御道也是崎岖不平,这对运送易碎品是个很大的考验,搞不好运费可能都比璃罐本身高上不少,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王况才懒得去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璃罐作坊遍地开花。自己的法子又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整个璃坊那么多人,总有一天消息会走漏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动的把法子卖了,换个安稳钱。
可能是因为辣椒酱的事情是自家厨子漏出去的缘故,这几天尉迟保琳都没跟着程处默来找王况,可能是不好意思的原因。至于秦怀玉,王况看出来了,别看秦琼和程知节的关系比起和尉迟恭的关系更铁,但秦怀玉和尉迟保琳走得却是更近,这会不会和后来门神里面没有程知节有关系呢?王况有时候会恶趣味的想。
那个厨子,因了王况的布置,暂时并没动他,要是一动,那家人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后面的戏就唱不成了,所以他依旧是在建林酒楼里“打下手”,只不过是建林酒楼的掌柜和管事都得了暗中吩咐,时刻提防着他。
“那家人没什么背景罢?”王况还是有点担心,万一这戏要唱全了,如果对方有点背景,想着报复的话,虽然是不怕,但总归是个麻烦。因此这天又问了来打秋风的程处默和徐国绪。
“放心,不过是个八品下的造办,没什么背景,要不是他不归某管辖,某早就给他挑了个差池,让他卷铺盖走人了,竟然敢打二郎的主意,也不瞧瞧,三个小公爷都杵这呢。也就二郎你厚道人,要换了某来或者小公爷,定让他从此翻身不得。”徐国绪的少监当得渐入佳境了,不以为意的学了王况找根竹签剔着牙缝。
“嘿嘿,别说,要真想让他从此翻身不得的话,只须给魏老头递个信,他定然要告到皇上那去。反了天了还,当官的与民抢食,还当这是前朝哪。”程处默一把抢过徐国绪攥在手中的另一根细竹签,也剔起了牙。王况白了一眼这俩家伙:“瞧你们那德行,剔牙也剔得这么难看,不知道用另一只手捂着么?”。
程处默的话让王况感慨良多,难怪是大唐盛世,当官的竟然比白身多了诸多的限制,首先一个不得与民争利这一条的理念就是放后世都没法做到,当初杨州参军事骆武被拉下来的原因除了与匪勾结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妄图与王况这个平民夺利,当然了,那也是骆武自己本身没有背景,要是有背景的话,终归是可以网开一面的,有没背景在关键时候能关系到身家性命,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
再就是王况以前曾经问过黄良,为何州衙如此破旧也不修一修?黄良则笑骂他:二郎你是想让老朽早点被罢官不成?后来王况才了解到,若是地方衙门修得比小户人家的稍微好一点点,那就是过错,轻责贬职,重责罢官。所以几乎天下所有衙门,都是修得将将能用,不漏雨漏风就好。再想想后世那些修得堪比白宫的办公大楼,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二郎你倒是给个准话,想不想让那家从此翻身不得?想的话,某明儿个就窜掇老爷子去找魏老头,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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