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神乎其神星君下凡的小东家就是眼前这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少年郎。
“还有哪个小东家,自然是我们富来客栈的小东家。”孙二很不爽,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小东家的,因此回答起来也就没好气,不过这可是小东家未来的嫂嫂,也是不敢得罪,虽然口气不大好,却也是放好东西后做了个揖才回答。
“没想到二郎你竟然是富来客栈的小东家,那可真是贵客临门了,丫儿,还不赶快去烧水。”普通人家没茶,都是用开水待客,家境稍为好点的,加两块冰糖(大家可不要弄错了,是先出现了冰糖,才在冰糖的基础上有了砂糖的,至今闽越一带的农村若是春节就用桂花茶,平时依旧是以冰糖水或茶里加冰糖为最高规格待客,)就已经是极为高规格的待遇了,但显然,这家并没有糖。
“嫂嫂不忙,况这就要走,今儿个来就是看看你们。大娘,那我明儿就去找媒人挑日子来下定了?”
“行,行。”老妇人这一听说王况是富来客栈的小东家,原本就肯的现在就更是愿意了:孩他爹,咱家老祖宗显灵了,竟然让丫儿找到了这么个好人家。
而小娘子早就满脸通红,骄羞着捂着脸跑出去了。等王况告别老妇人出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客栈后,王况就准备去孙府告诉孙铭前这事,直到这时候,王况才发现自己又忘了问对方姓氏,连姓氏来历都不知道,怎么让媒人去提亲?好在孙二早有准备,昨天跟着王凌到那的时候就找周围邻里打探得一清二楚:小娘子姓陈,以前一直住在离建安城不远的山里。其父原来是猎户,一直靠打猎为生,有一次上山打猎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家里又没有田地,从此就失去了生活来源。没办法就只好到建安城外建溪边找了个无主荒地,在周围人帮助下盖起了两间茅屋,平时就靠替人缝补浆洗换些钱米。也不知道是怎么和王凌认识的,估计也是王凌出公差碰上了,见娘俩可怜就常帮衬一把,这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就日久生情了,王况一边听着孙二介绍一边在yy。
孙铭前听说王凌有了中意的娘子,心里也是欢喜,本来他还一直埋怨孙韩氏对王凌的终身大事不上心的,原来症结在这里。对于婚迎嫁娶的流程,王况是一概不懂,反正有孙铭前在呢,全一股脑的丢给他操办了。
由于双方都有意愿,因此很快的就定下了婚事,这些王凌还一直蒙在鼓里,只是觉得最近几天客栈里大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问他们又都抿紧了嘴摇头。王凌那个郁闷,要换了是他手下的那帮衙役或者是王村的那帮兵痞,他早就撸起袖子先胖揍一通再问了,哪里似现在般这么憋屈,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管用。
最后还是王冼按捺不住,偷偷告诉了王凌,说是二哥给他说了门亲事。王凌一听,火急火燎找到王况,等到问清了是河边的陈家小娘子,顿时就脸红起来,在王况面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果真如王况所猜的那样,王凌刚当上班头没几天的时候,是非常的勤快,恨不得建安城里天天闹贼才好。结果黄良无奈之下,只好把王凌给派到河边巡逻,说是河边最近有人不大安生。王凌巡逻的第一天就碰上陈丫儿的木盆给河水冲跑了,就帮她捞了上来,就这么地,很平常的就认识了,没有什么英雄救美啊什么的狗血桥段。
至于王凌藏着不肯说,也是因了陈丫儿家穷困,又有个瞎眼老娘拖累着,就怕王况有门第之念反对。若要是其他人家,长兄要娶谁家娘子,做弟弟的是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的。可他们兄弟仨不同,兄弟仨都是以王况为主,基本上,王况就是目下王家的掌门人,别说王家三兄弟,就是孙铭前有时候都要听王况的。
听到王凌解释瞒着的缘由,王况是哭笑不得:“大哥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难道大哥就忘了以前我们王村都是过的什么日子么?大家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你说说,我是那样忘本的人么?”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王况又找人来选了好日子,听说年三十是好日子,王况手一挥:“那就年三十迎娶。”浑然不管现在离年三十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还振振有词的:“大哥你早些娶了嫂嫂过门,我们俩做弟弟的也早点有人疼着,再说了,你没见我明年就成溺年了么?你要不娶亲,我这当弟弟的怎么娶亲啊?”
这话被孙铭前听到,孙铭前找上门来劈头就给了王况一个爆栗:“二郎你竟然敢说没人疼,被你大娘听到该有多伤心。可是你说的哦,大郎娶亲后就轮到你了,到时候可别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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