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静静的打量了一下被军卒压过来的五人,突然毫无预兆的将手里的长枪,闪电般刺向了为首女子的咽喉!
“公主!”
一怔之下,悲愤的声音响起,宣示着声音主人的愤怒、悲哀,怨恨与不甘。
四人全都紧握双拳,满是怒火的双目圆睁,白眼上的血丝,衬得四人脏兮兮的脸庞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狰狞恶鬼!
若不是臂膀大唐眼疾手快的军卒缚住,咽喉上架着冰冷的刀锋,相信这四个已经消耗严重的扈从,定会扑上来,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哪怕是用咬的,也要生生的将房遗爱咬死!
斜阳中,映散着清幽冷芒的长枪刺来,女子心中泛起一股无力与怨怒,不只是因为不甘,还是因为生气,亦或是心底的无力泛到了身体上,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若不是她那双明若星辰的双眸,仍旧无畏无惧,目光复杂的盯着房遗爱,看到她身体的颤抖,谁也不会怀疑这个不过才二八年华的小女孩,是因为死亡的恐惧而颤动。
房遗爱手里的长枪刺得很快,却与枪尖触碰到女子肌肤毫厘的地方准确无误的停住了。
看到对方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其内却独独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即使心中存有害怕,却仍旧倔强的不肯闭上双眼,房遗爱的嘴角勾起了轻浅的赞赏笑容。
不管对方是不是在施展苦肉计,是不是想要混进来刺探大唐的军情,单是凭着这年龄不大的女子这份胆魄和倔强,房遗爱不得不高看一眼。
至于对方扈从口中称呼的公主身份,还有待进一步的确认证实。
枪尖微微向上倾斜,挑起了女子小巧的下巴,房遗爱将女子五人气怒的表情收在眼底,也将手下兵卒眼底戏虐的眼神一览无余。
无视周围人的神情,房遗爱的枪尖沿着女子的肌肤轻轻滑倒对方左侧的脸颊。使得女子不得不顺着房遗爱枪尖的指示,将头轻轻别向右侧,显露出左耳下方划过下颌的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三寸长的伤口,显然是刚刚烙下没多久。鲜血仍旧在缓缓的朝外流出,染红了女子左颈处的一片衣领。
“再不上药的话,就该留下疤痕了。这个地方要是留下疤痕的话,头发不好遮掩,衣领也不好遮挡。”房遗爱认真的说道。
说完,房遗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长枪,好像刚才用枪吓唬人的人。还有刚才用枪做出调戏人的纨绔动作的人,全都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纯洁的给病人看病的大夫。
女子主仆五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向若无其事的房遗爱,觉得自己等人刚才生气很是莫名其妙,人家大唐的将领,并不是在行轻薄之举,而只是在关心公主的伤势。如此而已。
只是,真的只有如此而已吗?五人心下都泛起了疑惑。
众位军卒显然都知道房遗爱的医术,对于刚才怀疑房遗爱可能是在行轻薄之举。心下忍不住惭愧。
怎么就忘了自家将军的医痴名号了?心下只记得女子是五人当中的头头,下意思忘记了旁边还有三男一女,而且身上的伤势都比这被称呼为公主的女子来的要重。
唉!众军卒叹口气,想着房遗爱家的公主媳妇,一个个同情的看向房遗爱,觉得自家将军真的跟他爹一样,全都是妻管严,一个个被媳妇管的严严的。…。
“真没劲!这小娘皮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个绝色,将军若是喜欢,直接上就是。反正……”曹达怒其不争的看了眼房遗爱,小声的嘀咕着,不时的摇头叹气。
曹达的小声,完全可以保证周围的一圈人能够清晰的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显然是故意想要损刺房遗爱。
实在是觉得房遗爱成亲这几年,只守着公主一人。而且有膝下无所出子女,很是有损男子雄风,想要好心的提醒一下房遗爱,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威严,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管束的如此夫纲不振?即便那女子是公主之尊。
再说了,这不是在边关么,相隔千里之遥,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将人的肚子搞大了,再带人回去,公主难不成还不让人进府不成?若真是如此,犯了七出之罪,大唐律法可是规定了的,皇家公主也是一样可以休弃的。
“反正什么?”房遗爱眼睛危险的眯着,看着跟自己隔了两人远,手臂够不着的曹达,舀枪狠狠的敲了一下曹达的大胖头,说道,“是不是想说,这是边关,距离京城遥远,等公主知道的时候,生米已经变成了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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