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叔,爹的身子不适,药方已经开了,你去爹那里看看,有几味药材需要慎叔去取。”房遗爱抬脚埋进花厅的时候,目无斜视的看向房慎,开口说道。
看房遗爱不紧不慢的样子,房慎就知道房玄龄应该没什么大龘事儿。虽然担心房遗爱回跟三个一心来缠磨他当宗子的族老闹得不愉快,却更记挂自己从小伴到大的主子房玄龄。
房遗爱语气中坚定让他离开花厅的意思,房慎自然也听的出来。即便觉得三少爷房遗则会不靠谱的偏着二少爷房遗爱,房慎还是不得已的看了眼房遗则,示意他看着点儿两边,千万别让房遗爱和三个族老们闹僵了,免得最后不好收拾。
房遗则额眨了下眼睛,让房慎放心。至于他会如何做,咳咳,那就得看到时候的情况了,最起码不能让他帮着帮着外人应付自己人,是。
看到房遗则身边立着的一身孝的房遗爱,房慎心下叹气,遇见事关二少爷在场的事情,托付三少爷两边看顾,怎么看都是不靠谱。
房慎看了眼房遗爱,自然是希望他稍稍多容忍些,这些个在老家高高在上惯了的族老们的坏脾气。
房慎用眼睑表达出来的无言的含义,房遗爱自然是看懂了,正是因为看懂了,这才忍不住心下翻了个白眼,心想,到底是自己的脾气臭,还是料定了这三个族老的德行不良,就这么判定自己一定会跟三人闹僵?!
那个,虽然自己是打了普的想要往僵化上闹,可大家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一个二个的都来叮嘱自己让自己注意分寸。
不满归不满,为了让房慎放心的离开,房遗爱还是轻轻颔首,表示自己明白房慎的意思,一会儿一准儿注意不过分。
在房遗爱点头后,房慎这才稍稍放心,知道房遗爱不打算让他给他介绍三个族老,便在三个族老说话前,行了礼赶紧的退下了。
房慎走后,房遗爱看了眼房慎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解的扭头看向身旁的房遗则求解的问道,“我脾气很差吗?为什么一个二个的都叮嘱我注意分寸呢?”
房遗爱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所以在场的三位族老也都听到了,三人相互交换了眼神,这才记起,面前一身孝的房家老二,并不像他的祖父父亲兄长弟弟一样走文官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上过战场双手沾了血腥的武将!
武将,在世人眼中基本上都是只有蛮力的莽夫,而且战场厮杀惯了的人,又有几个是脾气好的?
对于以文传家的房家出现的武将,被定义为怪胎房遗爱的话,让三个族老心下微禀稍稍多了点忌惮之意。武将莽夫么,那可是有些不讲理,只认拳头的人。
不过想到三人的族老身份,一旁还有一直付低应酬的房遗则,又有人的叮嘱,想必,房遗爱应该不会行事过分。
听说,房遗爱当年还是科举探花应该不是不知礼的,若是敢对自己等人动手的话单单是尊老和孝道,就足以压服他了。
三人自我宽慰了一番,从新打足了底气,脸上现摆出自己的不满,看向不识时务的房遗爱。好像,房遗爱应该求着扒着他们似得,他们肯看房遗爱一眼,都是施舍了天大的恩情。…。
也不想想,是他们一直扒着房家不放,巴巴的让人家这一支来承继族长和宗子之位,回头人家真的管事儿的时候,有挤兑人家名不正言不顺。亏得是房玄龄事忙,而且对族人宽厚,不然,哼,换个人都可能跟霸权不放的族老们斗个你死我活,搅乱一族的浑水。
房遗则朝房遗爱笑笑,挑了挑眉毛,眼珠子一转,自然是告诉房遗爱,不是他脾气坏,是那三个人太过倚老卖老。
两兄弟的眼神还没有交换完毕,那边上座上的一个满头白发,满脸褶痕,精神还算不错的老者,显然是三人中最有话语权的人,看着无视他们三人的房遗爱兄弟两人,重重的冷哼一声,手里的茶盏啪的一声砸在了手边的茶几上,明白的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另外两位老者,也跟着不轻不重的将茶盏扔在了手边的茶几上,让茶盏发出了代表两人的不满声音。
听到声音,房遗则的眉头微皱,有些担心的看向房遗爱。虽说这三个人不怎么讨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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