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着消化食儿。完全无视了李佑认得辛苦的表情,还有脑袋上冒出的层层细汗。
李佑不停的在心下祷告,希望各路的神仙们,赶紧将房遗爱弄出齐王府,他好让屁股放松一下,回床上趴会儿,好好的歇歇乏。
李佑没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唯恐给房遗爱再次耗下去的理由。
见房遗爱终于舍得离开,李佑心里长舒一口气,面脸真诚欢喜的起身要送房遗爱出府。
两人哥俩好的行至齐王府的大门口时,正赶上小林公公前来传达李世民的口谕。
小林公公和李佑、房遗爱见了礼之后对李佑说道,“传皇上口口谕,请齐王殿下入宫见驾。”复又对旁边的房遗爱说道,“房驸马既然在齐王府,就一块跟齐王殿下入宫,也省的小的再跑一趟了。”
李佑怀疑的看向房遗爱,房遗爱回以满脸的不明所以,心下却明白,淑儿已经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前上完李佑的眼药了。
见房遗爱表情和眼神不似作假,而且,房遗爱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昨天穿的那一套,显然是从郊外回来,并未在家里多做停留就赶来了齐王府。
再加上房遗爱刚才吃饭的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明摆着应该是早晨没怎么吃饱,估计是寺庙里的素斋不合胃口。
眼里对房遗爱的怀疑渐渐退却,李佑的心里却更加的忐忑起来,心道:难不成自己昨天偷偷出府的事情,已经被父皇的人给查到了?那可是违抗圣命的事情,处置起来可大可小,全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似请求似警告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李佑借口天寒,让人备了马车。
李佑乘车,房遗爱骑马,跟着小林公公进了宫。
李佑和房遗爱两人被人领到了立政殿。
李世民、长孙皇后、淑儿和晋阳公主小兕子都在。
进了立政殿,看到淑儿的一瞬间,李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眼神不善的看了眼房遗爱,暗自磨牙。
房遗爱虽然再跟淑儿交换了温柔的眼神,眼角的余光仍然将李佑的神态收进了眼底。
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见了礼,又和淑儿、晋阳公主互相见了礼,李世民这才抬了抬眼皮,扫了眼李佑,看向房遗爱,问道,“之前听淑儿说,你从郊外回来后,急匆匆的说什么有人冒充齐王,在郊外狩猎,还惹出了事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房遗爱心下腹诽一下李世民,面上恭敬而又诚实的回答道,“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房遗爱将昨天是自己救命恩人金铃儿的忌日,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去给他们母亲上坟,正好碰见有人在良田里狩猎,还险些践踏金铃儿的坟头,自己跟人打了一架,以及有人硬是将一个一身侍卫服饰,年龄跟齐王差不的的青年,指认为齐王。
还将自己收拾了教育了几人的话,有选择的说了一遍,就连自己说过回京城就要去给齐王提醒的事情也都如实的说了,而且自己也是如此干的。
至于淑儿知道的事情,不过是因为见自己回府不及梳洗一番,就骑马要出府,淑儿问了一句,自己也只是不清不楚的匆匆解释了两句,想来不了解详情,淑儿心下好奇也是有的。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了小心谨慎的李佑一眼,语气没有波动的问向房遗爱,道,“哦?你确定那人真的不是齐王?”
“回皇上,那个冒充齐王殿下的人,被微臣狠狠抽了两鞭子在屁股上。”房遗爱如实的回答道,“从微臣回京没多久就去了齐王府,将事情详细的告知齐王,齐王殿下一直坐着陪微臣说话,又和微臣一起同桌用了午膳。”
“若昨天那人是齐王殿下的话,先不说微臣不敢抽齐王殿下的鞭子。若是真的伤了屁股,与臣同坐了一个多时辰,怎么着都有露出蛛丝马迹的不适来。”房遗爱认真的说道,“可齐王殿下一直和热情,并未有半点的屁股不适啊。”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佑心下稍稍放松,原来房遗爱之前赖在自己哪里,并不是为了憋屈自己,而是为了方便给自己作证,好洗脱自己抗旨不遵的嫌疑。
李佑看了眼为自己说话的房遗爱,然后认真的朝李世民点头,表示房遗爱说的都是实话。
至于刚进立政殿的时候,对房遗爱夫妇生出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屁股上的不适,此刻李佑也觉察不到了,大脑的痛觉神经为了自己小命而自动关闭了接受感觉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