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医过去看看,告诉房爱卿身体为重。还有,朕准了房遗爱请假伺疾的折子。”李世民对李安阳吩咐道。
这话显然是在告诉刘宏宇,回去给房遗直量刑的时候,多好虑一下,房家还没有事情圣恩,即便是为了房玄龄的安危,也不能要了房遗直的命。
更何况,公主和驸马才成亲不到一个月,若是给房遗直量刑重了,公主虽然在房家不会受欺负,心里上却未必好过。
至于这中间的度该如何舀捏,就是刘宏宇这个刑部尚书和刑部众人的事情了,皇上只看结果。
刘宏宇领命应是,心下思量着回去得好好的考虑一下,房遗直的量刑不能重了,重了会伤到皇上和房玄龄房相之间的感情,还有公主在房家的生活,可若是轻了,朝臣不满意,御史台的人不会轻易罢休,皇上也未必舒服,这事儿还真的细细的掂量掂量。
“你们下去。”李世民满意的看着刘宏宇应下,便挥手说道。
长孙无忌和刘宏宇退下之后,李世民喝了口茶水,问道,“赵毅昨天审问的结果如何?”
“回皇上,今早赵统领回报说,贺兰楚石供出了背后支使他的人。”李安阳小心的回答道,眼角的余光一直瞄着李世民的脸色。
“是谁?”对于李安阳有些吞吐的样子,李世民眉头一皱,很是不悦,严声问道。
“说是,说是魏王殿下。”李安阳飞快的说道。
“咔嚓”一声脆响,李世民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碎了。
“什么?你刚才说是谁?”李世民眼睛微眯,冷冽的寒光就射在了李安阳的身上,浑身浮动着渗人的煞气。
“奴才该死!······”李安阳心下一颤,一骨碌跪了下来,也没看地上是否有瓷器碎片,头也磕在了地上,不停的说道。
“说!”李世民厉声喝道。
“贺兰楚石说是魏王殿下拉拢的他,让人传话,让他找人寻机给太子的马下了癫药。”李安阳贴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发颤的说道,“赵统领还说,昨夜去东宫审问贺兰楚石的时候,还有两个黑衣人潜进了东宫,被薛将军给舀下关了起来,等候太子殿下的处置。”…。
“魏王!?”李世民有些不敢相信,有一些意料之中,还有些说不清的挫败和害怕。
玄武门的血腥味还未全部消散,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对于玄武门,他都是能不经过就不经过,每次靠近玄武门,都能闻到冲天的血腥味,眼前都能浮现出自己哥哥和弟弟不肯闭合的无奈双眼。
即便是夜里,也是不时的能够梦到他们来寻自己。
这种折磨,让李世民几乎有种发狂的感觉,只能每天不停的勤政,绞尽脑力耗尽心血的想着法儿的改善民生,孜孜不倦的做个明君,看着大唐一点点的出现盛世之境,自己心里才能稍微有些安慰,才会觉得将来有颜面下去面对自己的兄弟。
可是这种滋味,着实的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以至于现在,自己宁肯靠着五石散提高精神,也不愿在夜里多睡一会儿,就是害怕,害怕在梦里见到皇兄皇弟,见到父皇和母后!
正视因为自己体验过这种弑兄杀弟的苦楚,才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出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观音婢也是如此。
只是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现的对太子恭敬有礼的四子李泰,竟然将手伸进了东宫,直接对太子采用了这种不光明的手段!
想到在揪出贺兰楚石之后,李承乾一直下令将贺兰楚石关押,并未审问过一字一句,难道,难道李承乾已经料到,对他出手的人就是他的亲四弟魏王李泰?!
自己虽然一直宠着李泰,却也一直防备着他们兄弟相残。到底是什时候,他们兄弟间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动手的地步了?
李世民揉揉眉头,坐在龙椅上,满面的寒霜和憋闷。
“你起来。”良久之后,李世民才叫起一直跪伏在地上的李安阳。
“太子已经回了东宫,找人问询一下,贺兰楚石是如何处置的。”李世民说道。
李安阳应是,朝殿门退去。
“等一下,朕记得,这个贺兰楚石好像是侯君集的女婿?”李世民问道。
“回皇上,贺兰楚石正是侯君集将军的庶出三女的夫婿。”李安阳答道。
“侯君集。”李世民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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