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原是鲁王府上的功曹,年前被鲁王举荐,前些日子才被调任工部员外郎。”
“这么说,贺兰安石定会让其夫人进宫寻太龘子妃求情了?”李世民平静的问道。
李安阳心下一颤,悄悄的擦了下额头,说道,“昨天来了一次,今天也来了,不过听说还不等贺兰武氏开口提及贺兰楚石的事情,就被太龘子妃拿话给岔开了,直到贺兰武氏被送出宫门,也没寻到半丝机会向太龘子妃求问贺兰楚石的事情。”
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侯君集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听说贺兰侯氏当晚就去了侯府,结果进去没一会儿,就被侯家的下人给打了出来,还传了侯将军的话,说贺兰楚石既然有胆子害太龘子,就得承担的后果。”李安阳说道。
对于侯君集的行为,李安阳心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当年侯君集在大殿之上装晕,想要撇清他和侯栾沛的关系,怕侯栾沛的事情连累的他身上,这种自私的父亲,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如何能指望得上。
“太龘子一直没让人审问贺兰楚石?”李世民慎重的问道。
“没有,揪出来贺兰楚石之后,太龘子就下令先将贺兰楚石给关了起来,没太龘子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审问。”李安阳说道。
“没有太龘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审问?”李世民低声呢喃道,眼里的光芒微微的闪烁,想到某种可能,眉头慢慢锁了起来。
感觉到李世民身上的散发出的不善气息,李安阳又开始了充当雕像的行为,让自己不去打扰的李世民的思维。
“今天太龘子会留宿在房家的庄子上。”李世民说道,
“房三少爷养病的庄子距离京城较远,一天之内没法打个来回。”李安阳诚实的说道。
“赵毅回来之后,你告诉他,让他晚上亲自去一趟关押贺兰楚石的地方,悄悄的审问一下贺兰楚石。”李世民说道。…。
跟在皇帝身边,想要活的长久一些,有些时候是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李安阳应下,偷偷瞄了眼重新看奏章的李世民,有些事情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是不会去认真面对的。
话说房家,在房遗爱离开房府之后,房玄龄双眼陌生的看着被房夫人找人扶进小楼的房遗直,最终叹息一声,将手里的纸张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在房慎的搀扶下,进了书房。
“遗爱人呢?”房玄龄拢了拢披散的头发,问道。
“二少爷已经出了府,不过留下了秦明,说是有事情要给老爷回禀,老爷是不是?”房慎担心的看着房玄龄,说道。
“秦明进来回话。”房玄龄艰难的摆了摆手,说道。
房慎应声出去,叫了个丫鬟先进去给房玄龄被头发整理好,这才将秦明找来。
秦明按照房遗爱的意思,将昨夜审问庄子上仆人的情况,全都一字不漏,不含任何添加的转述给了房玄龄。
“七天前房全就逃离了庄子?”房玄龄饱受打击的灰暗面色,重新显露出威严之意,沉声问道。
“确实。”秦明答道。
“可查清了房全的去向?”房玄龄问道。
“二少爷已经让人去查了,最迟明天傍晚就会有消息。”秦明答道。
“老爷,秦亮回来了,说是有事回禀。”房慎在书房外头敲了下门,出声说道。
“让他进来。”房玄龄说道。
秦亮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放在房玄龄桌前,说道,“香姨娘说,这上头的字体,是大少爷的左手字。”
“夜半,成家园”,看着纸张上的字,房玄龄记得听房遗爱提过,这是房遗则出事那天夜里,有人用飞镖传来的书信,想要调开房遗爱。
房遗直的左手字!真的是房遗直!
房玄龄愤怒失望的闭上了眼睛,颓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纸张。
秦明秦亮两个担忧的看看房玄龄,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秦川秦岳两个虽然不怎么多说在汾洲的事情,他们同来房府的几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在汾洲,两人的日子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看看大少奶奶的样子,就可以想想秦川和秦岳两人的苦楚,只不过比大少奶奶好些,两人是男的,可以外出。
可是几人是秦琼送给房遗爱的,不是他房遗直的奴才!是以,对于房遗直,秦明秦亮几人心下都存着气。
跟在房遗爱身边,秦明几个也大体猜测,房遗则的事情跟房遗直好像有脱不了的干系,是以,对房遗直更是不屑,心下连鄙视都懒得奉送。。)。